许梁施施然走到午门外,登上了回光禄寺的马车。铁头随行。
史御史和马府丞陪着曹阁老感慨一阵,忽见曹府的管家走了出去。
曹至公子道:“听二弟说,有一名都城的布匹贩子。看中了二弟的经商才调,要与二弟合股做买卖。那贩子得知二弟看中那处宅子,便买下来送给二弟了!”
“老爷,小的问过了。”管家说道:“二公子的宅子确切是一名贩子买下来送给他住的。”
官轿进了曹府,曹阁老下了肩舆,刚进入府内,正要回书房,却见曹家的二公子领着三名下人,与那新娶的夫人,正搬着几个箱子往一辆大马车上放。曹家管家和曹家至公子尾随出来,瞪着面前这一幕,欲言又止。
扑通!曹阁老听了。倒是一屁股跌坐回椅子上,失魂落魄地喃喃道:“如何是他?”
但是不管如何,所谓伸手不打笑容人!许梁如此阿谀曹阁老,朝堂高低俱都看在眼里,这令曹阁老也有些抹不下老脸,本来设想好了要针对许梁的杀招都被停顿了!
本来,马府丞和史御史二人,皆是曹阁老的门生。
曹阁老便一阵惊诧:许梁这厮,莫非对本身转换态度了?仿佛明天还是许梁头一回进本身的值房吧?
“这定然是你授意的!”曹阁老咬着牙根说道。
“许大人但是有事?”曹阁老绷紧了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问道。
因而上朝的时候,许梁特地重视到曹阁老的神情,有些愤怒的成分。散朝以后,许梁特地绕到内阁值房。拐进了曹阁老的值房内。
“这孝子那里来的钱?”
曹阁老气道:“老夫就是担忧这是许梁的骗局!”
许梁就如同一个站在黑暗中的人,谨慎地偷窥着曹阁老的一举一动。睁大眼睛寻觅着曹阁老的马脚。
曹阁老听得一愣,不由气极而笑:“似你这般,文不成,武不就的。搬出了曹府,你还想住到那里去?”
次日早朝的时候。曹阁老在午门前早早地等待着逃禄寺卿许梁。见许梁施施然下了马车,曹阁老顾不得旁人诧意的眼神,急步走到许梁身边,将许梁一把拉到一旁,抬高了声音:“许梁,你想做甚么?别觉得送给我儿一栋宅子,老夫便会等闲放过你!老夫与你之争,乃是政见分歧!”
许梁微微点头,靠近了曹阁老,轻声道:“既便是本官授意的,那又如何?阁老前次特地提点了本官琼林宴的事情,本官投桃报李,又有何不成!”
史御史对于曹阁老的家事也有所耳闻,晓得通天下车马行的燕掌柜送了曹家二公子一套宅子,供其居住。他见曹阁老气得不轻,便轻声劝道:“教员不必多虑!既然那宅子是燕掌柜暂借给二公子住的,并非送给二公子,也就说不上贿赂。何况我看这光禄寺卿许梁对教员恭敬了很多,也许燕掌柜此举,就是出自许梁的授意!”
“这个孝子!”曹阁老怒骂道。
许梁微微一笑,这才道:“阁老说的但是燕掌柜送给曹二公子宅院的事情?呵呵,明天燕掌柜倒与本官说了此事!只是此事乃是燕掌柜本身的行动,本官也不好强加干与!”
这天,曹阁老把两位亲信官员,顺天府丞马远和山东御史史范叫进了曹府。会客堂里,曹阁老朝看向马府丞和史御史,感慨一声:“老夫纵横朝堂几十年,最大的收成不是身居高位,受人钦慕,而是培养出了你们几个好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