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还待发言的马寺丞推出门外,许梁回身回到办公房内,朝已经看傻了的沈从良道:“马朝阳此子不敷以谋。沈大人,眼下这屋里就咱两小我,一应筹办事件,我们再参详参详。”
许梁瞥了他一眼,道:“此次朝庭批准的破钞恰是五万两。”
许梁指着马寺丞的背影,问沈从良道:“这马朝阳是如何回事?”
多隆赶紧摆手,道:“燕掌柜对多隆很好。只是……”
许梁仿佛没有瞥见毕尚书不悦的神采,还是保持着浅笑的神采,道:“下官痴顽,太高深的承诺下官了解不了。还请毕大人奉告下官个切当的时候,也好让下官心安。”
毕尚书看清了纸上的笔迹,见上面除了许梁方才填上去的日期以外,其他的竟然早就写好了:“户部尚书毕自严亲口承诺于四月初九将告祭太庙所需的五万两银子拨付给光禄寺……”
“姐姐你开甚么打趣?放多隆回辽东,那不是纵虎归山吗?”一旁的楼仙儿本来对于多隆的去留并不在乎,只是听得冯素琴建议把多隆放回辽东,便诧意地插了句嘴。
沈从良见许梁神采越来越黑,便朝马寺丞喝斥道:“马大人。你别说了。”
许梁点头道:“告祭太庙的事情,有沈少卿帮着本官便成了。马大人,你把那些贵重的文籍运返来,便是大功一件。本官便向朝庭保举你出任本寺的另一名光禄寺少卿!”
多隆本来是在燕七的车马行帮着做事情的。许梁进京多日,垂垂也把他给忘了。不成想,多隆竟然找了过来。
毕自严顿感觉脑中气血上涌,几乎气得背过气去,气呼呼地指着许梁,怒骂一声:“岂有此理!”骂罢,甩袖扬长而去!(未完待续)
毕尚书眉头微微皱起,淡然道:“本官传闻了。”
沈从良点头苦笑,朝许梁解释道:“大人息怒。马寺丞家道不好,以他本日的表示,估计又是在老丈人那边受了闲气。不过,马寺丞不是那种不晓得分寸的人,待过了这一两日,马寺丞准会到大人面前认错的。”
许梁便将多隆在车马行受人架空的事情说了。
马寺丞道:“但是祭太庙大典筹办期近,下官岂能抽身而去?”
“本来是许大人,许大人有事?”毕尚书背着两手,站到许梁面前,沉声问道。
许梁回到东江别院,进了院门,便见一人迎了上来。细看之下,倒是那位归降了许梁的后金人,多隆。
冯素琴跃跃欲试,道:“那就这么定了。”
毕尚书又是一窒,拂袖喝道:“明日!”
许梁缓缓点头,道:“素琴的这个设法很好。只是放他回辽东做甚么呢?”
季大使点点头,起家朝许梁见礼,便退了出去,临走前。深深地看了马寺丞一眼。
将朝庭减少预算的意义向光禄寺少卿沈从良,寺丞马朝阳,银库大使季忠传达的时候,沈从良还好一些,自那日受了许梁的惊吓以后,沈从良在许梁面前恭敬了很多。而那马寺丞闻言先是一阵错愕,随即阴阳怪气隧道:“我就说嘛,许大人,沈大人,往年破钞都在五万两银子摆布,如果按当初下官拟制的四万六千两报上去,恰好正合朝庭的情意。”
“多隆见过大人。”多隆拱手道。
沈从良感受心中惊惧,忙拱手道:“是,大人请说,下官,下官都听您的。”
次日早朝,许梁打着呵欠,活动了下站麻了的双脚,满脸浅笑地向颠末他身边的大人们请安,待户部尚书毕自严颠末身边时,许梁拱手做揖道:“毕大人,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