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二呢?”铁头想了想,点头。
“是……是许主簿的!”
“嗬,这年初还真有吃白食的啊?”谭二爷听了,笑着跟大哥说道,“谁的啊,这么没规距?”
许梁咽下口中的腌制鸭舌头,端起酒杯与谭大爷悄悄碰了碰,微浅笑道:“谭大爷说得那里话,朋友归朋友,买卖归买卖,谭二爷能将谭记红红火火地办起来,说来也是谭二爷的本领。许某只要佩服,那里说得上见怪。”
“哎,谭二爷,本官如何看着这谭记皂膏内里有很多小斑点啊?别是没清理洁净,残留在内里的脏东西吧?”许梁嗤笑着俄然出声诧异地说道。
是以谭记的宴会赴宴职员三教九流,甚么人都有。熟谙的客人围坐在一起,品着瓜子小菜,聊着闲话。一溜儿十几个特地从各大旅店找来的传菜的伴计,稳稳地端着各色冷热菜肴穿越在各个席位之间。
谭二爷话音一落,便又博得一片合座喝采。谭二爷虚抹把汗,看向墙院边上的一桌,与正襟端坐的林有才对视一眼,暗道还好这林有才有些急才,竟然能想到用花粉来袒护皂膏上的斑点。
许梁一拉还在发楞的铁头,扭头就跑。
“少爷,此次我们去谭记赴宴,该封多少银子的礼钱才合适啊?”铁头问。
许梁看着,谭二爷用挑衅的目光看了许梁一眼。
有人站出来大声叫道:“谭二爷,您的谭记可真是为我们老百姓着想,给我们贫苦百姓谋实惠,就冲这一点,今后,我家,我们村庄,都只用谭记的皂膏了,就让那甚么梁记,见鬼去吧!”
“二爷,这个礼封内里甚么都没有,是个空信封!”
谭二爷噎了口气,惊问道:“谁的?”
跟着门子一声高唱:“建昌县主簿许梁许大人到!”
明天是谭记皂膏正式挂牌的日子。
许梁听了,心中不住地嘲笑,谭二爷上哪找来那么些托儿啊,演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阿铁啊,本日在谭记有甚么发明没有?”许梁问。
正堂主席上建昌知县王贤,县丞陆澄源,典史江渚南郝然在坐,许梁笑着向几个县衙的同僚见礼。
谭家两兄弟听得声音,连袂迎出门来,谭二爷拱手,似笑非笑,道:“许大人,稀客啊。”
许梁出了谭记,带了铁头走在西门街道上。
“本日,乃是谭记皂膏正式开张的大好日子,承蒙各位朋友看得起,一起来见证谭记皂膏的巨大时候……”
“嗯……那酒菜上的红烧猪肘子味道实在不错!”
“是啊,”又有人接口说道:“阿谁甚么梁记,的确就是只吸血鬼,半块巴掌大的皂膏竟然也要卖到五文钱,真是黑啊。”
铁头受命换了身新做的衣赏,他跑来等许梁。
场中闲谈的世人闻声一静,都看向谭二爷。
“你们这两个地痞恶棍,对着本女人指指导点的做甚么?!”那许梁口中的女人叉起小蛮腰,对着许梁两人凶巴巴地叫道。
“哦,好。”王知县乐呵呵地起家。
“哈哈,谭某就晓得许大人是个硬男人,真男人!”谭二爷伸出了大拇指,夸道,内心里却嘲笑不止,不贬价,梁记就等着积货成山,关门大吉吧。
“禀二爷,是建昌县衙门里主簿许梁许大人的!”门子这回大声说道。
谭大爷谭志成见主桌上许梁尽捡着筷子挑菜吃,也未几说话,故意要和缓谭家和许梁的干系,端起酒杯来到许梁身边,举杯表示道:“许大人,我传闻许大人最早制作皂膏,现在舍弟也弄出个谭记,今后说不得与许大人的梁记要有所合作,若不谨慎有所获咎之处,还请许大人大人大量,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