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铁头嘶着寒气,道。
何通判围着铁头转了圈,看着他胸前纵横交叉的鞭痕,啧啧有声地说道:“看看,你这是何必呢?你给许梁顶罪,摆脱的是别人,刻苦的但是你自个儿!如何样,打得疼么?”
再加上铁头早得知了自家少爷捎的话,只要死咬着是拿错了,那便甚么事都没有。
四名侍卫领命前去,一盏茶的工夫又返回了正堂。
何通判对这许梁的恨意,也就蹬蹬地往上涨。
何通判怎能不恨,怎能不恼?
未几另一间房传来鞭苔声和闷哼声,转而变成了叫骂声。
何通判听了,又细心看了眼,遗憾,他只能看懂前面的时候和建昌江关卡银计这几个字,前面的数字便是不认得,不由又翻过两页,问道:“那这行呢?”
吓得那牢头,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铁头抬眼,满面的不屑之色,仿佛看痴人普通看着何通判,道:“谁说巡防营的银子就必然要放在巡防营营地啊?我家少爷乃是建昌巡防使,银子放许府可比放内里安然多了!我就不能在许府里拿错箱子?!”
何通判怒不成遏,一脚踹畴昔,骂道:“本官做事,还要你个贱民来教!”
“回大人的话,帐本草民带了。”罗百贯说着就伸手入怀,隔着簿簿的白袍襟在内里鼓捣一阵,摸出本黑封面,麻线订装的帐本出来,谨慎地呈上去。
“这算甚么帐本!”何通判气道:“上面记的都是甚么鬼东西,本官怎的一个都看不懂!莫不是你用心拿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乱来本官?”
说罢,何通判一甩袍裾,道:“走,我们再去审审阿谁仆人,本官就不信他不招!”
何通判叫道:“把他嘴巴堵上!”
在内里的牢头见状陪着谨慎地走了出去,道:“两位大人,这牢里不能动私刑的。”
何通判骇得是魂飞魄散,边急退边哭喊:“快,快把他抓起来……我的妈呀……”
“狗官……屈打成招……冤枉哪……”
“嗯。”何通判稍感对劲,问道:“罗百贯,那巡防营的帐本可曾带来?呈上来待本官查证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