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甚么?半年时候竟然就减少了近四万人?这些人到哪去了?”许梁惊道。
“没钱发饷,不但内里的人不肯意到县衙来做事,连本来在县衙的人,都吵着要走,另谋前程。”黄县丞又说。
“为甚么不补人?”许梁皱眉问道。
衙中办差的两名书吏和七名衙差已经得讯来到前院,朝走上前来的新任知县见礼。
“去了。”黄道周道:“平凉洪大人那边也发不出饷来。”
这真是许梁见过最寒伧的县衙了。牌坊被拆倒了,只剩下两堆乱石砖,县衙外墙也多处塌了,重新砌起的墙院也仅砌到原墙的一半多高,并且参次不齐,前一截是青砖,后一段就是石块,再过来很能够就是黄土墙,进了前院,大堂两边配房也独一不幸的几幢,院中几株大树多数遭了大火,仅余下乌黑的树干孤零零地立着,见证着这个衙门的盘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