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此番镇原能守住城池,本府甚感慰。”洪知府笑着点头道,“至于昨日一战中立下功绩者,许大民气可记下,一并报送知府衙门,本府也定当酌情授奖。”
流贼首级一丈青,过天星,上天龙等近五万流贼围攻平凉得胜后兵分三路,进犯平凉府治下的各州县,泾州,灵台,固原,华亭尽皆沦陷,流贼所过之处哀鸿遍野。
那马队将领轻哼一声,将手中腰牌塞入怀里,甩起响鞭,沉声道:“去镇原别院!”
黄县丞听了,也是苦笑,想到那些从粮店里强行借来的粮食,问道:“那县尊筹算如何措置这些借单?哦,那楼记粮店的掌柜伴计都还在县牢里关着呢。”
“胡扯!”赵统领瞪眼道:“当日镇原城失守不到两天,朝庭平叛的军队便赶到了,何况镇原别院房舍不下千间,短短一天多的时候,流贼如何能将别院夷为高山?”
黄县丞不解,看着许梁。
其别人听了,也齐齐出声恭喜许梁。
说罢,洪知府朝陪坐的黄县丞等人微微点头,朝县衙外走去。
两人回身转头往县衙方向走,颠末城门的时候,从空中飘来一阵血腥味和腐臭味。许梁皱眉道:“黄大人,战后城内城外的尸首要尽快措置,这气候热,没两天尸身便要腐坏了。城楼上,城外边也要重视消毒,是火烧还是烟熏你看着办。”
许梁忙起家送洪知府出城,待洪知府动员部下五百明军绝尘而去,许梁不由苦笑不已。黄县丞见了,猎奇地问道:“县尊您笑甚么?”
许梁哈哈摆手笑道:“坊间小道动静,诸位切莫轻信。镇原一战能保城池不失,诸位也是功不成没。”
“是如许的。”许梁重视着洪知府的神采,谨慎隧道:“下官得报流贼一丈青,上天龙等兵围平凉,便猜着流贼没准要攻打镇原,是以命令全县百姓构筑城墙,咳咳,阿谁,县库里存粮未几,不得已向镇原县里几家粮米店借了些粮食来。不过府台您放心,下官那都是白纸黑字,写了借单的。”
连着两天,镇原都在措置战后的乱局,那六千多名被巡检司拉到镇原城修墙挖沟的百姓,在清理完疆场后便连续返回原州里,以后又连续有几拨人搬进了镇原县城里定居,问起启事,本来是有几个城郊的州里在一丈青带领的流贼撤退时遭了殃,房舍都被气坏了的流贼们烧光了,回到州里的百姓见状一边痛骂流贼的凶恶,想到镇原城城高墙厚,比毫无戍守设施的郊野安然些,便又搬了回镇原县城,向县衙里说了然环境后被毛主事安排到城内住了下来。
洪知府笑呵呵的神采顿时就冻住了,笑容一敛,沉声说道:“本府了解许大人的做法,想来许大人年青,干劲足,定能想到处理的体例,咳,府库存粮也未几,怕是有力援助。”说罢,洪知府起家走到许梁身边,亲热地拍着许梁的肩,道:“许大人如果想到处理的体例,便在镇原放心大胆去干,本府是绝对支撑你的。阿谁本府还要到固原,隆德等地去检察环境,不便在镇原久留,这便要启程了。”
“是,是,劳您操心。”许梁满脸堆笑,又道:“下官这边另有一事需向府台您禀报。”
而镇原,是平凉府周边独一未被流贼攻陷的城池。传闻平凉知府洪承畴已写了专折呈报于陕西巡抚衙门。
那将领愣了愣,随即神采变得乌青,沉声道:“去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