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悖然变色,喝道:“大胆,陛下金口玉言,岂能容尔等思疑!”
监斩官,监察御史史俊生一脸惊奇地走到那骑士前边,伏地跪倒。
崇祯道:“朕命你抬开端来。”
走了一阵,王公公不耐烦地转头叫道:“许大人,你倒是走快些啊,陛下已经等急了。”
史御史的声音生生折断在骑士身后沉重的脚步声中。两队衣甲光鲜的锦衣卫飞奔过来,转眼间将那关着许梁的囚车团团围住,再前面又是两辆马车霹雷隆地驶来,停稳了。
王承恩来得快,去得也快,将许梁安设在马车上后,一挥手又领着一众锦衣卫仓促忙忙地又走了。原地只要那扬起来尚未落地的灰尘和那空空如也的囚车,尚能证明王公公他真的来过。
“圣上口谕:镇原知县许梁私练兵马,暗害造反一案,罪证不敷,着押回重审,钦此!”
此时,法场周边跪着的兵丁百姓才连续起家。百姓见无热烈可看了,纷繁散了。史御史失魂落魄地在原地站了半晌,待兵马司的兵丁都收队了。他才回过神来,长叹一声,落寞地走了。
大殿中温馨了那么一小会。
许梁闻言,缓缓昂首,朝端坐在龙椅上的崇祯天子看去,与崇祯的目光一碰,便仓猝错了开去,又细细打量着这名大明的末位天子,但见他也就二十高低的年纪,身形略显瘦,套在富丽的龙袍下并不能将龙袍撑满,额头略高,眼窝内陷,周边还微微地带一圈黑眼圈,想必是夜间纵欲过分的原因。不是说后宫美人三千人,铁棒磨成绣花针么,说的便是这类人罢。
他快速站起家,一指那骑士,高叫道:“大师莫听此人胡说……”
史御史哈着腰,陪着笑点头道:“公公好眼力,这恰是许梁。”
许梁又是一个叩首,再昂首已是泪眼婆娑,声音哽咽,“回陛下,罪臣以戋戋举人身份,得以退隐为官,官到正七品,主政一方。这统统都是先皇和皇上慧眼识珠,皇恩浩大,罪臣不时感念于心,常日夙愿,便是有朝一日,能得见天颜。本日见着皇上,即便是要马上死去,臣也要行这叩拜的大礼,三呼万岁。戋戋一点小伤,又算得了甚么。”
真他娘的大啊!
崇祯天子轻咳一声,朝一旁陪着的锦衣卫批示使骆养性和刑部尚书乔允升摆手道:“骆爱卿和乔爱卿先退下罢,朕要问许梁几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