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戴毛衣上街,那些七姑八婆见了,会不会问?
“哪儿弄来的?”宋妻半晌后抬开端,也是一脸欣喜。
当夜,宋掌柜酩酊酣醉。
“二钱?”宋妻眼睛都圆了,就算卖得比棉衣略微便宜些,那也赚了差未几一倍的钱了,这是要发呀。
“夫人哪,这毛衣要想尽快卖出去,我们一家三口,还是早早穿上的好。”
宋妻奉侍他净手洁面后,见他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不由问道:“老爷本日何事如此欢畅?难不成又有更大的金主了?”
不管老天爷赏不赏光,事情也得做。
对了,志文和八千颠末商讨,羊毛在经石灰水和芒硝洗濯过后,又加了一道工序,那就是用茴香、花椒和甘草熬水后,再浸泡一会儿,既能完整消灭腥膻,还能沾上些许香料味儿,把人带歪。
“那恰好。”宋掌柜又喜道,“来来来,我们一家三口,各挑一件毛衣穿上。”
“爹,娘,我吃完了。”丰年从碗里抬开端,舌头还舔了舔嘴。
一番你来我往的还价还价以后,志文与宋掌柜开端达成的口头和谈是,毛衣非论大小,十足以二钱银子的价卖给宋掌柜,至于在铺子里如何卖,那就是他本身的事儿了。
这些人都问了以后呢?”
志文自是承诺了,宋掌柜为人不错,毛衣代价给的也还算公道,对那些不肯来给他们量尺寸的衣铺,志文可还是有怨念的。
洗羊毛这事儿,志文打死也不会再做了,他尽管调好洗濯所需的汁水,剩下的就交给八千,让他把部下的这些灾黎教会吧。
当然,最关头的事儿宋掌柜没忘,那就是志文他们的毛衣在蒲、解二州只能卖给他,不成再卖给其他店铺,说白了就是专卖权。
“穿上,都穿上!”宋掌柜满脸通红,风雅地挥了挥手,嘴里还喷着酒气。
我在店里,客人来做棉衣,见了我身上的毛衣,会不会问?
“毛衣?不错,不错!”宋妻边摸边赞,“可把棉衣都比下去了。”
这时,佳耦二人的独子在饭桌边嚷道:“爹爹,娘亲,快开饭吧,我饿了。”
第二天一大早,志文让可旺和定国带人,在半山腰就把山给封了,他单独一人在山顶,配好药水后,才让八千带着洗羊毛的灾黎们上山。
“你想啊,丰年穿戴毛衣去进学,那同窗师长瞥见了,不免会猎奇,那他们会不会问?
宋妻接过毛衣,也是和宋掌柜初见之时一样,又闻又摸的,别看志文没在店里见到她,可一旦有女眷上门,都是宋妻欢迎量身的,活计多的时候,还要给宋掌柜帮手,对服饰一道,也是相称精通的。
那边厢,丰年趁着父母说话的工夫,早已挑了一件毛衣穿在身上了。
“为啥?”
“呵呵,”宋掌柜干笑两声,“这些年,你可曾痛恨过我?”
宋妻宠溺地看了看自家儿子,耐烦地比着大小,慢条斯理地挑着她和宋掌柜的毛衣。
“你我私...”宋掌柜刚说了这三个字,被其妻斜眼撇了他一眼,将“奔”字生生咽了归去。
宋掌柜是想多订些的,但是志文没有承诺。芒硝固然有了,可谁晓得老天爷赏不赏光,一旦刮起北风,去脂后的羊毛一时半会儿但是干不了的,五天以内弄不好可就费事了。
银子现在是不缺的,如果能一次性地多买些芒硝和盐巴,那最好不过,买不到的话,嘿嘿,志文莫非不会溜进盐湖自取吗?
“可不是,刚来时还没丰年呢,现在都十五了。”宋妻答复。
志文他们织的毛衣,大小就三种,别离给成年男女和十多岁的小孩穿的,本着宁大勿小的原则,另有洗后缩水的题目,遍及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