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退下吧。”范轩挥手道。
“老爷，那犒赏...”
范珂点头，“大兄，你说这涿鹿集会在哪儿？”
范珂晓得范轩所言不差，就不提因范永斗之死而生的私恨，涿鹿商社纠集了蓟辽总督、江南商家以及晋南盐商，已是庞然大物，不趁着现在尚未生长强大时对于它，等它暴露獠牙之时，几家粮商会被吞的渣都不剩。
范轩不待范珂将话说完，直接打断道，“孙承宗又如何，我们在朝堂上又不是没人，涿鹿商社若与周承允没有干系，我们让步些也就罢了，既是周承允弄出来的，莫非我们另有退路么？”
“对于人的体例很多，还没到我们冲在最前面的时候，这些年豢养的那些喽啰，白拿了我们很多银子，也该让他们出点力了。”
“大兄，那小厮所言的涿鹿集，不会与涿鹿商社有甚么干系罢？”待书房只剩兄弟两人后，范轲问道。
“是，老爷。”长随躬身退下。
“如何能够？那是之前不知涿鹿商社的秘闻，方才定的战略。”范轩恶狠狠地说道，“现在既知它是周承允弄的，那么说不得我们也得和其别人一起，赤膊上阵了。”
范轩脑筋一转，连络周承允的行迹，已经认定这个涿鹿商社，恐怕就是周承允与蓟辽总督，乃至还拉上了江南各商家，在年后他第一次去辽东的这段时候建立的。
“大兄的意义是...”范珂如有所思，有点明白了范轩的设法。
“大兄，大兄！”范轲见他久久无语，不由得在中间问道，“如何了？”
“我明白了，大兄，地痞们让小商家去找，我们走官面上的手腕。”范珂答道。
“不必，派人把他们盯紧点便可，一个是诚恳人，另一个还算是可造之才，看上一段时候，或可一用，行了，你也退下吧，我有事和珂弟说。”
“咦，大兄刚才不是说要赤膊...”
“这你就藐视他们了，”范轩说道，“商社的终究地点，既是各方让步的成果，也是那不时势所迫，还需避开我们在的张家口，更要靠近长城，以便塞外买卖，这一带，实在才是最合适的。”
“大兄神机奇谋，说罢，接下来我们如何做？小弟定当尽力以赴。”范珂站起家，双拳一抱，慎重说道。
涿鹿商社建立于年后那段动乱的期间，不在周承允的晋南老巢，也不成能在京师、辽东等地，那么，这涿鹿集的真正地点，已是昭然若揭了。
不得不说，范轩的这番推断，已经非常靠近本相了。
那聘请这些人去涿鹿集的，估计就是涿鹿商社了，或者说是尚未建立的涿鹿商社。
接着问那小厮道，“你所言可真？”
“那...大兄，这涿鹿商社我们怎生对于？还是像刚才说的那样，坐山观虎斗么？”范珂谨慎翼翼地问道。
“哦！”范轩回过神来，“没事儿，等会儿和你说。”
“大兄言之有理，那我们还要把有关涿鹿商社的风声放出去么？”
“可孙督师...”
范珂在范轩的指导下想通此点，忍不住哂道，“大兄，既然这涿鹿集在宣府与京师之间，买卖上我们一时恐怕拿周承允还真没甚么体例，但是其他门路，却大有文章可做，他们如何会选在这一带？”
徽州程家的大掌柜，去的是涿鹿集！然后就此消逝，再以后，程家就换了大掌柜。
“禀老爷，小的所言，句句失实，可不敢欺瞒你。”那小厮回道。
“已经很较着了，涿鹿商社就在涿鹿集，并且...”范轩一五一十地将他刚才的阐发都说了出来，重点是周承允、孙承宗与江南各商家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