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长时候,就在大师都觉得这三人拒不答复之时,中间那人出乎料想地开口了,“行不改名,坐不更姓,鄙人李自成。”
三人没有当即答复。
自从入关以来,没了广宽的草原,纵马疯跑的次数就很少了,蒙人们为此不止一次地抱怨过,说是骨头都生锈了,志文觉得他们会借着这场大战后抓俘虏的机遇,疯跑一阵,没想到乌力罕的右翼返来的这么快。
“当时也是各为其主,对吧,志文,我们明天也没亏损,就让他洗羊毛得了。”孙可旺说道。
志文一下子有点懵圈儿,没想到逮住了这么一个大人物。
“定国,之前你们俘虏的流匪是如那边理的?”志文问道,两边交兵这么些天,志文不信涿鹿山之前连一个俘虏都没有。
本来李自成固然走得及时,没有被野马群撞上,但毕竟失了先机,没多久就被乌力罕带着右翼人马衔尾追上,期近将遁入山林前,他们这一哨人的坐骑,多数被蒙人们用套马索将马套住,除了腿脚快的跑了几个,剩下的俱都被活捉。
李自成的腿之前被马压伤,当然跑不快,李过与田见秀不肯弃他而去,也没跑掉。
涿鹿山关隘城门大开,长长的人群排着队,正挑着羊毛往山里而去。
李自成?!
是役,从陕北流窜到晋西,随后北上,一度有十万之众的流民雄师被打得灰飞烟灭,两大头子-王嘉胤和高迎祥-被当场射杀,除了罗汝才和张献忠逃出世天,其他头子不是被杀,就是被抓,无一幸免。
一番酬酢以后,右翼人马将他们俘获的人并到了关隘下的俘虏当中,刚才俘虏未几,捆缚以后就任其呆在原地,现在人数一下多了起来,倒是不得不考虑一下该如何措置了。
“他真是李自成么?”志文转头找高一功,要验明真身。
“乌力罕大哥!”志文昂首打了个号召,口鼻被布条遮住,声音有些发闷,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大热天挖坑埋尸还真是享福,让他又想起了客岁在河西避祸的日子。
“那...张献忠呢?”志文的恶兴趣上来了,想起了另一个牛人。
“杀就杀了吧。”志文之前在高家坪见到的那一幕,就对流匪印象不好,现在正在清理的这个尸堆也是他们的佳构,天然更没甚么好感。
“不过这些头子得专门挑出来另成一队。”志文叮咛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些人的勾引力很强,让他们和其别人混在一起,谁晓得会弄出甚么事儿来。
“跑了。”李自成在中间答道,对方这看似魁首的少年仿佛听过他和张献忠的名字,这让他有些奇特,他二人现在全都没甚么名誉,“他和罗汝才早早就跑了,你们应当没有抓到。”
“嘿,你熟谙他么?”中间孙可旺捅了捅高一功。
高一功有些无语地看了看这个自来熟的小子,固然命算是此人救下来的,可他若现在把人老底漏了,今后还如何混?
“这么快就返来了?”志文笑问。
“公子!”乌力罕翻身上马,来到正和大伙儿一起挖坑,筹办埋葬尸身的志文身边。
话未说完,被孙可旺给打断了,“志文,求个情呗。”
志文稍感可惜,不过转念一想,这几人都是及其善于跑路的,今次能捉到李自成,也算不错了。
摆布两翼因为没有野马群开路,受的阻力比中路要大一些,还未杀到关隘前,又接到薛平转告的指令开端抓俘虏,因为一向都在流民群中冲杀,线路也与流匪精锐的逃窜方向差未几,是以抓到的俘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