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苏尼特人狡猾非常,一旦代善和多铎带着兵马严阵以待,他们就消逝得无影无踪,如果忙着赶路,稍有懒惰,苏尼特人就会倏忽而至,骚扰一番,带走一些人的性命后,又倏忽而去。
而志文则接着交代孙可旺,“不过,可不能只要你一小我带头,我再安排小我随你同去,免得你杀红了眼,甚么都健忘了。”
“放心,不会难堪你的。”见孙可旺不大甘心的模样,志文笑道,“我让林大哥同你一道,如何?”
林远打趣地看了看孙可旺,另有不太安闲的林巧,对于这两人,他还是乐见其成的,“放心,小志都说了,我就是让你保持复苏的,行军兵戈,还是你说了算。”
两人好些年没有碰到这类将他们的脸打得啪啪响的事儿了,特别是苏尼特这类名不见经传的蒙人小部落,都忍不下这口气。
一起上拖拖沓拉,比及傍晚安营的时候,也没有走出去多远。
在辽东这块地盘上,建奴这些年高傲惯了,固然这回有些灰头土脸,但仍然没有把明军,另有趁火打劫,难堪同是蒙人的苏尼特部放在心上,都感觉即便是老虎落了平阳,这些人也不敢来打主张,夜间巡守的人马安排得就薄弱了些。
苏尼特人仗着一人双骑乃至三骑,底子不怕旗人追击,代善他们如果安排追击的人少了,反而会被其所趁,平白丧失人手,如果人多,又被他们溜成傻子也追不到。
林巧冲他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吃东西。
......
但眼下的景象又使得他们没时候找苏尼特部报一箭之仇,遂决意在回盛京的路上乘机反击,给苏尼特人一点色彩瞧瞧。
代善现在那里另有表情管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归正苏尼特部又没有来捋他们的虎须,假惺惺地安抚几句以后,让蒙人先同他们一道北上,再绕行它途,回转故里。
“是吗?”林远猜疑地问道,志文昨晚探营,今早金人就命令撤兵,这中间会不会有甚么干系呢,不过他见志文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也就住了嘴,揭过不提。
就如许,四五天下来,一万五的人马,硬生生被苏尼特这帮人磨的只剩八千。
必须有人同他在一起,帮他收收性子。
只是想想简朴,真要做就没那么轻易了。
不过,饶是如此,这群附骨之蛆还是如影随形地同他们走了好长一段路,直到毗邻盛京,四周牛录日趋增加,活动范围不竭缩小,进退之间不再那么便利,这只让他们又是悔恨,又是顾忌的苏尼特人,才在某天早上以后,消逝无踪。
为了不再让苏尼特人占便宜,两人不约而同地采取了收缩阵型的体例,加强防备之余,不再派军追击,这一下,苏尼特人除了时不时还能跑过来奔射几轮箭矢,就没有更多的对策了,丧失由此大降。
吃完饭没多久,几个蒙人狼狈万分地跑来了,向代善哭诉说,苏尼特部半路伏击他们,本就未几的人马,被打得所剩无几,苏尼特部更派人堵住了他们回草原的必经之道,一言分歧就杀人抓人,请大贝勒出面给他们做主如此。
一队铁骑吼怒而至,突入八旗联营,踏碎了他们的好梦,大肆砍杀一番,又放了几把火以后,方才安闲拜别。
为了交战大凌河,八旗统共出动了五万的本部人马,昨早分开大凌河的时候,能跑能跳能拿刀的,加起来也就是一万五千人,剩下的人,不是死在了大凌河城下,就是沉痾在身,与活死人无异,灭亡只是迟早之事。
代善和多铎愤怒非常,还觉得是大凌河明军干的功德,直到昨晚那几个跑来告状的蒙人提示,才确认是苏尼特人,启事无他,这些人弓马纯熟,明军可没有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