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可立和南居益坐立不安时,奉天殿外号角不竭,战鼓齐鸣。然后伴跟着火枪轰响,上百人几次齐呼。
“第二舰队批示使,王总兵到!”
“杀!杀!杀!”
袁可立指着四周的气势,肃容说道:“东海冲天,老夫既喜且忧。老夫所喜,此乃吾皇明之力。老夫所忧,恐非吾皇明可制。现在玉阶帮手东海,总理南洋民生,还望不时提示指导,勿使之滋长野心。走入歧途。”
访问地址在新建的奉天殿,从会安通往奉天殿的路上,一排排铁甲森寒的士卒,一队队持刀巡查的甲士,一骑骑勒马而立的豪勇,一列列火枪高举的亲卫,将赫赫军威、滚滚杀气。展露得一览无余。
南居益挪揄道:“红毛番到了台湾,那也是熊玉阶和马成操心,和你又有甚么干系?”
跟着三人入内,两旁汉番头领一齐跪伏齐呼:“拜见上国大人!”
南居益点头笑道:“在老夫一万雄师的监督下,老诚恳实拆毁了风柜城,然后下海去了台湾。好笑的是一个副将,叫甚么高文律的,领着十几个兵士扼守炮台,试图与老夫万军耗损,让老夫一个进犯便炸下了海,乖乖当了老夫的俘虏。”
袁可立哈哈笑道:“令岳老母病故,动静刚入台湾,吴家女眷已经赶赴乡里奔丧,便是你老泰山也丁忧期近。以是你一年内不但没了媳妇,连泉州的背景也没了。”
会安港外海的战舰遮天蔽日,会安港内海的福船密密麻麻,会安城表里虎帐连缀、铁甲如云,再加上十余万仆参军的山呼海啸,让四个月后重返交趾的南居益和袁可立,第一次真正感遭到了气力尽显、霸气外露的定边军。
熊兆珪安静地看着袁可立。嘴里冷声问道:“大人到底要说甚么?”
袁可立不屑道:“虽是蛮夷土著,亦是无辜百姓,可惜恰好碰到了冷血残暴的混账。”
袁可立苦笑道:“若非东海说红毛番强大,只能构和不成全歼,以免引来其本国主力,老夫不管如何也不会同意他们驻扎台南?现在台湾生长民生正紧,定边新军练习正急,台中只要一个步营,而台南让与红毛番,不但能够劫夺从澎湖南下巴达维亚的商船,还能够窥视吕宋的马尼拉,教老夫如何放心的下?”
…………
当沈重穿过人道,走过文武,登上王座的台阶,也不叫起抱着莫王的宫娥,回身冷冷瞧着堂下数百始终瑟瑟跪倒的头领,对劲地点头一笑。
沈重笑道:“无所谓,便和大人一样,先好后坏吧。”
“台湾总兵,批示司批示使,马总兵到!”
就在南居益和袁可立对视鄙夷时,俄然会安港表里火炮齐鸣,海上重炮轰轰,港口巨炮隆隆,会安城外炮台吼怒,一时候全部会安如同地动天摇,天雷滚滚。
“第三舰队批示使,田总兵到!”
袁可立没好气道:“先说好的,再说坏的,老夫涵养充足,你小子吓不住我。”
袁可立老奸大奸笑道:“你媳妇没了。”
南居益笑道:“放心,定边军的战力如何,台湾的防备力量如何,沈东海内心稀有得很。再说老夫也没完整撤回海军,而是驻扎一部留在澎湖,封闭了从台南从西北上的海路,荷兰人翻不起大浪来。”
袁可立瞧不上装模作样的沈重,便用心进步音量,对中间的南居益笑道:“东海气势不凡,王者之风堪比操莽啊。”
听到熊兆珪锋利的反击,袁可立苦笑道:“玉阶,令尊虽无辜,可宁肯委曲而死,也还是大明忠良。你能够仇恨不平,却不成推波助澜、助纣为虐,污了熊飞白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