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图肯迷惑地问道:“等甚么?”
舒克奇踌躇道:“格格。沈重的话非常无礼,请格格勿要起火。”
八音怒道:“够了!你到底要干甚么?”
八音怒道:“问甚么?”
八音无法,甩鞍上马,阔步而前,登上高台先是扫了一眼熊熊的火盆,然后傲然坐下鄙夷地瞅着沈重。沈重毫不在乎,施施然纵顿时前,安步登上高台,冲八音拱手一笑,缩在木椅上烤火。
很久,沉着下来的八音问道:“沈重让你传甚么话?”
舒克奇哀嚎道:“老幼妇孺,男男女女。除了主子,皆被搏斗,无一活口。”
八音嘲笑道:“我自幼习武,领军交战,还怕他一个墨客不成。恰好见见此人,便可探探他的秘闻,又可耗损时候,何乐而不为。舒克奇,你去奉告他,我许了。”
舒克奇是建州少有的儒者,格图肯天然熟谙,赶紧扶着舒克奇来到八音面前。
格图肯悲忿道:“格格算计虽好,可辽阳就没了,四万多长幼的性命也将不保。”
八音嘲笑道:“沈东海,既要相见,为何不敢上前?我可守约而来,未带一刀一剑。”
八音双手紧紧攥住,指尖深深扎进手掌当中,对五里外的定边军方向怒喝:“沈东海!定边军!”
凌冽砭骨的北风,掠过八音的长发,吹皱格图肯的眉头,冰冷老白里的躯体,如同一幅静止的油画。唯有老白里如释重负的脸上,不断舞动的乌黑须发,另有瞋目圆睁的双眼,仿佛在诉说着一夜的悲欢聚散。
沈重无法,悻悻地停止了自吹,对八音笑道:“兵略无双,用兵无常,麾下定边军粗鄙少文,马屁拍得毫无程度,心中孤单无可诉说,只好相约八音,诉于知音以求畅快。现在情势已是图穷匕见,再也不必坦白,八音如有疑问,东海当实言解答,便可为八音解惑,亦可满足东海的私心。”
沈重寂然道:“他搏斗了镇江十万百姓,可曾悔怨!”
舒克奇不敢说话,八音好轻易压下羞怒,对舒克奇问道:“他说如何个见面法?”
八音恨恨说道:“等定边军先动!定边军不管是骚扰还是佯攻,只要他敢动,我就肯支出丧失死死黏住他们,逼沈重脱手相救。沈重若敢罢休一搏,我又如何不敢死战?”
沈重笑道:“建州军威赫赫,横扫辽西,剑指广宁,意在全辽。惜朝野束手,痛王师得胜,黎庶死难,江山变色,二百年大明,竟无一人撑天。当此危难之际,唯东海鄙人,决然挥师北上,再战辽东。运筹帷幄,真假难辨,力抗辽西,横扫辽南,夜袭辽阳,奔袭沈阳,纵横驰骋,欣然无敌。”
八音嘲笑道:“你信不信,我军一动,定边军立动,可毫不会与我军冲阵厮杀,而是离开缠斗,耗损我军体力,等我们衰弱有力,便会一举压上,一战歼之。”
沈重傲然道:“建州赢了辽东,圈占我朝地盘,劫夺我国财产,贬我百姓为奴,又何时讲过事理?而我赢了建州,天然想如何算就如何算!”(未完待续。)xh211手机用户请浏览浏览,更优良的浏览体验。
骄阳高挂。已近中午,碧蓝天空,万里无云,定边军仍然不动如山。当建州军茫然不解,浑河南岸俄然动了,一骑绝尘而来,直冲建州军阵。
八音气道:“无耻!岂能这么算?”
八音冷声道:“会甚么?”
八音冷眼望去,两年未见,沈重已经褪去青涩,发丝整齐,面如朗玉,唇红齿白,身形瘦高,一身白衣飘飘,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唯有洞彻世情的双眼仍然炯炯有神,唯有萧洒不羁的风采仍然仍旧,唯有嘴角的一抹坏笑,仿佛还在挪揄本身,那句“给我瞧瞧但是绝色”的调侃仍然反响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