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生踌躇了一瞬,上前见礼说道:“启禀师尊。固然月桥的法力很强,但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倘若碰到强大的妖人,月桥力有不逮,遭遇伤害,该当如何?”
月桥闻言大喜,出列躬身说道:“弟子谨遵师祖法旨!”
梦晨跪倒在地,叩首不止:“弟子梦晨,有负师尊教诲。我这十几年,算是白教了。逸晨目无长辈,傲慢高傲,言辞不逊,夸夸其谈,这统统都是弟子的错误,还望师尊惩罚。”
火德真人仿佛用尽了平生的力量,缓缓说道:“尔等都退下吧!”说罢,闭上了双睛。
火德真人有些活力了,他袍袖一甩,脸上微微升起一团青气:“混闹。你已六十多岁的人了,如何说话还跟小孩子一样。逸晨是你的孩子不假,但莫非不是本座的弟子吗?我让他下山历练,不是让他白白送命的。更何况,你能庇护他一辈子吗?逸晨分开了你这个师父,就不能活着间安身了吗?本座已经说过,逸晨有如许的执念,乃是他的眼界未开。如果他能晓得人间痛苦,百姓安危,断不会成现在这个模样。实话对你说,本座曾经游历四方,那些四五岁的孤儿,为了一口饱饭,四周乞讨,为了保存,苦苦挣扎。莫非我云梦山的门人弟子还不如那些流浪的孩子吗?梦晨,本座再说一遍,此次下山,只要月桥与逸晨。至于其他弟子,要听本座的号令。”
火德真人一惊,但随即变得非常安静。他徐行来到一面石镜的跟前。这面石镜约莫三丈多高,宽有一丈摆布,厚达三尺,形状好似一个切开的葫芦。石镜的镜面非常光亮,只是上面老是蒙着一团云雾。
火德真人又过了约莫一个时候,这才从白玉莲花座上缓缓走下。火德真人背动手,走向乾元殿的后殿。
梦晨再次叩首,说道:“如果师尊执意逸晨下山。弟子有个不情之请,甘心陪逸晨一同下山历练。”
火德真人浅笑道:“此事本座早有策划。假定我门下弟子遭受大难,可用火遁逃离。本座也会派一代弟子前去救济,伯生尽管放心就是。”
火德真人顿了一顿:“此次下山,月桥一人未免孤掌难鸣,本座再命逸晨伴同月桥一同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