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假降?就和祖大寿一样?”李永芳看着宁完我:“有祖大寿这个前车之鉴,你感觉那江晚会傻乎乎的看着如许的事情再产生吗?只要我决定献城,江晚立马会派兵马入城,然后分批分次的将我部下的兵马打散调走,你真觉得,他会不动我马兰峪一兵一卒吗?”
“长甸一战,你马兰峪折损了多少人?”
“不过折损千余人,马兰峪气力未损!”李永芳仍然嘴硬着:“不过是气候酷寒,明军以逸待劳,打了我一个猝不及防罢了,如果明军真有战力,为甚么不直接打击马兰峪!”
“江晚心中,可没这甚么狗屁李思忠!”卫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只叫我来找你,你李永芳如果连他都处理不了,大不了我再去找他好了!”
卫齐实在听不下去了,李永芳这不睁眼说瞎话吗?
卫齐没有直接劝对方投降的话,不过,李永芳的表示很清楚,对他的来意,对方早就心知肚了然,只不过,面前这一层薄薄的遮羞布,没有被完整的翻开罢了。
“没了!”
“那是明军禁止你去宽甸的救兵!”
李永芳底子不去考虑他这话中的意义,而是诘问道:“那江晚开出来甚么前提给我,如果我将马兰峪献给他的话!”
“我这不是作死吗!”李永芳一拍桌子,又要站起来:“卫齐,你和你带来的人,真是变着花腔的要坑死我吗?”
“那又有甚么干系!”宁我问笑了起来:“就算兵马全数都调走,拆散,和李将军又有甚么干系,那是汉军旗的兵马,又不是李将军的仆人,我想,李将军就算是死,也不会让江晚将你的仆人全数都调走吧!”
卫齐看着他,李永芳愣了一下,气极而笑了起来:“敢情我满门长幼的性命,就换一个甚么都稳定的参将返来,既然如此,我为甚么要献出马兰峪,死守在这里,等待辽阳的援兵不好吗,我马兰峪就算抽调走了两千人去了辽阳,但是眼下仍然另有四五千人之众,加上潘家口的李思忠,不敢说和东江镇的江晚对战取胜,但是,在他的守势下,对峙到辽阳方面的救兵来到,我自问还是有几分掌控的!”
“哼!”
“现在宽甸已经落入了明军手中,朝鲜国安然,宁安两道,都被明军节制,你马兰峪,潘家口,已经在明军的重重包抄当中尚不自知,气力未损,这话你真敢说,你两堡的汉军旗是一个甚么货品,就算我清楚,你还不清楚吗,我镶黄旗精锐比起你部下的汉军旗兵士战力如何,现在我甚么了局,你莫非看不到吗?”
“卫齐大人,你到底是来劝降的,还是来求死的?”李永芳脸上肌肉跳动,目露凶光,狠狠的看着卫齐,卫齐的这一番话,算是将他最后的遮羞布一把给扯下来了。
“你谁啊?”
宁完我见到两人剑拔弩张,仓猝起家打着圆场:“豪杰审时度势,识时务者为豪杰,李将军不消动气,卫齐大人也不消发怒,大师渐渐说,总会有个别例破这面前的困局的!”
“如果想另辟门路的话,或许我可觉得你关说一二!”
“不是明军,是东江镇总兵江晚!”卫齐轻声说道:“这此中是有分别的!”
“然后呢……”
“改旗易帜罢了,你仍然是马兰峪的守将,乃至你部下的兵马都不会动你的!”卫齐说道:“你麾下兵马改名为东江镇李字营,你任参将!”
“你的脑袋有个屁用!”李永芳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送我我都不要!”
李永芳借驴下坡,气呼呼的坐了下来,倒是再也没有方才那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