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如果不是李化鲸这厮,非要取巧走捷径,搞甚么细作策反再派军偷袭之计,自已如何会现在这般,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让李懋芳这个无用的文官看了笑话。
“大人,话虽这般说,毕竟自万积年起,巡抚大人下辖三司,又兼着山东都批示使一职,文武皆管,权柄颇大,实乃山东一省生杀予夺威福自用的诸侯普通,他既亲身写信过来,这份面子,却还是必必要给的。”吴亮一脸慎重地回道。
见李懋芳这副气定神闲不徐不急的模样,刘泽清心中,又羞又气,他在内心,公开已把自家智囊李化鲸又骂了好几遍。
令刘泽清又惊诧又惭愧的是,这个看似软弱可欺的李懋芳,竟一口回绝了他的要求。
没想到那李啸,却不肯给自已这个台阶下。他虽未点名,却在复书中痛斥了自已这卑鄙行动,还要求李懋芳严惩自已,这让看了复书的刘泽清,心下肝火不由得又是腾腾而起。
现在自已这3万兵马中,精选而出的3千精锐,除了逃回的近800人外,已全数被李啸或杀或俘。刘泽清很清楚,李啸军经此一胜,军心士气定然皆是大涨。而自家精锐大丧,即使人数还多,但精锐已失,若要攻打已是城池坚毅守备全面的李啸,倒是难了。
不过李懋芳心下虽这般想着,脸上却仍然安静,他哦了一声,又安静地说道:“那依刘总兵之意,此事当如何措置呢?”
当日大怒的刘泽清,终究沉着下来,开端面对实际。
李懋芳用一种欣悦的眼神看着他,笑着回道:“卧子,看来这事情演变,都在你的把握当中啊。”
李懋芳对他说道,你与李啸,都是山东的大明官军,如何要落到这般相杀相残之境。我山东官军,用时两年,到客岁三月,方剿除孔有德反叛的叛军,已是元气大伤,如何又要这般自相攻伐,不死不休。刘总兵你这般莽撞行事,难道亲者痛,仇者快。何况如果朝廷见怪下来,不但你刘总兵与阿谁李啸要吃不了兜着走,我这个巡抚,怕亦要被圣上痛加斥责了。
陈子龙,南直隶松江华亭人,闻名文学家,复社名流。初名介,字卧子、懋中、人中,号大樽、海士、轶符等。此人忠贞朴重,文武兼备,是个可贵的人才。曾任绍兴推官,论功擢兵科给事中,成果任命刚下明朝已亡。清兵攻陷南京后,他和太湖公众武装构造联络,展开抗清活动,终究事败后被捕,于永历元年投水就义。
“鹤州,你还是要沉着些。”李懋芳叹了口气,淡淡说道:“那李啸信中话语,亦有事理。如果偏听偏信,倒是本宪措置不公了。也罢,本宪再给那李啸几分颜面,亲身去趟赤凤堡,把事情调查清楚,也把这和解之事,早日定下来。”
年青人笑了起来,向李懋芳拱了拱道:“那里,门生只不过提点粗浅定见,大人能采取,实为鄙人之幸。”
刘泽清无法,只得告别而去。
李懋芳摇点头:“本宪只不过行走一趟,若能换得我山东官军之敦睦共处,倒是值得。鹤州你且归去吧,待本宪体味清楚究竟后,再将此事作个决计。”
刘泽清闻言一噎,他看着李懋芳脸上似笑非笑的神采,心下恨得直咬牙。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大人,郑隆芳部为何去赤凤堡,下官亦未知其因,且待郑隆芳开释返来后,本官自会向他问个明白。”
李啸军还剩下一千多件缉获的棉甲没无益用,李啸筹算新招了辅兵后,就发给他们穿。
他随即又想道,这个刘泽清,还真是个没担负的东西,出了事,便把任务往部属头上推,那郑隆芳跟了如许的人,也算瞎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