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忠顿了下,复接着说道:“而现在,我大明虽忧患重重,但仍然幅员万里,国土广宽,百姓浩繁,岂是那偏居一隅的宋朝所能比拟。且我大明官军与尔等交兵,虽多有败绩,但兵马数量仍然可观,天下累加起来,足有近百万之多,更多有精锐在此中,与宋朝时那些连马都不会骑的宋军比拟,当是远在其上。更何况我大明崇祯天子,乃是大明正朔,不管是声望仁德,还是正统传承,皆远在那私立自授的康王赵构之上。是以,清帝若要自比金朝,又还要把我大明比作宋朝,我等实不能接管!“
“皇上,当日明军之败,很首要的启事便是因为军情泄漏,令天命汗得以安闲安插兵力与战法。如果以一严将掌兵,严查关防,侦审间谍,除各路总兵大将外,其他军兵皆不成知行军日期及方向,那么,天命汗还能够安闲集结兵力,各路击破吗?”
陈子龙轻叹一声道:“然也。明军此战中,将帅反面,调剂不灵,东西不精,士卒不肯用命,虽一起兵力可堆积十万人,然后野战对八旗,仍不成言胜。这般打法,实是迫不得已。如许打下去,终究可保持一个不堪不败之局,算是勉强给朝廷交差罢了。”
陈子龙叹了口气,便道:“至于下策,则是如同杨镐普通兵力打击金国时,能够保持一个不堪不败的局面。”
龙椅上的皇太极一声冷喝,豪格闻声站住。
陈子龙昂然起家,向皇太极拱了拱手,便道:“皇上,且听陈某说下当日萨尔浒之状的真相。当日,明军打击萨尔浒的兵力为,本部明军8万7千余人,叶赫部、朝鲜部各数千人,共会合十一万人的兵马,仅仅是为了虚张阵容,才号称47万兵马,绝非实数如此。明军分东西南北四路,分出开原、沈阳、清河、宽甸,向赫图阿拉老城攻来。因为明军谍报不密,各路打击兵马方向与人数,尽被天命汗侦之,故其采纳任尔几路来,我只一起去的作战体例,筹办将明军分部毁灭。明军诸部中,总兵杜松的西路军兵力最为薄弱,领三万于兵,带佛朗机炮数百,从沈阳出抚顺关攻东路,直趋赫图阿拉而来。因为杜松自恃兵力浩繁,故犯了兵家冒进的大忌,孤军突到萨尔浒处。天命汗侦知杜松部孤军深切,外无援兵,因而便集合了八旗精锐兵马共4万5千人,猛攻杜松部,两军遂相遇于萨尔浒。”
周元忠止住笑声,他以一种感喟加嘲弄的口气说道:“周某本来就想到,清国要价定会甚高,却没想到,本日一听贵国的前提,竟是这般贪婪高傲,倒让周某开了眼界啊!“
只要皇太极没有说话,他目光冰冷而锋利,直直地盯着周元忠那笑得非常癲狂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