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还是年青,对事情考虑过分抱负化啊。
崇祯点点头:“文弱所言甚是。朕也晓得,李啸武将出身,目下不过单县与赤凤卫两地,管理经历尚是不敷,若其真将登州府管理不好,朕也不见怪他,再行收回便是。”
“谢陛下。”
想来登州之地,饱受兵灾,一片残破,能有多少富户,能征几两税银。以这般瘠薄之地,去与江南膏腴之所比拟,本身就不太安妥。
“而这李啸,自崇祯六年以来,朕亲目睹他从一个小小百户起步,仰仗本身尽力与军功,一起擢拔为千户、批示同知、批示使、总兵、直到正一品武官左都督。能够说,这个无依无恃的李啸,到现在竟能晋爵封伯,美满是凭一已之力,一人之功,实实非易!而这般一起昂扬从底层起步的优良虎将,实是天赐我大明之重礼也!李啸既能忠心为国,朕当然要愈发重用于他,更要树其为全部大明官军之表率!若能以李啸之例,来鼓励我大明将士昂扬有为,为国建功,剿除流贼,摈除鞑虏,那将全部登州府,交给李啸运营办理,又有何妨呢?”
崇祯沉吟了一番,才对杨嗣昌道:“也好,就由杨爱卿发落此二人,觉得各处大明官军之效戒。”
“禀陛下,李啸能获得这般功劳,除了其部作战得力外,亦是托陛下之洪福也。“杨嗣昌赶紧恭维道。
听天子愿把李啸提为超品的伯爵,杨嗣昌心下一声轻叹,随即暗喜,便连声赞道:“陛下如此厚封其爵,实是手笔弘大。想那李啸如此年青,却得与当年的李成梁普通,得封伯爵之位,可谓已是我大明官军将领之俊彦。我料那李啸,定会对陛下感激不已,愈发虔诚效力矣。”
这个李啸,立下这番奇功,的确是给杨嗣昌雪中送炭普通。
崇祯想了想,轻咳了两声,复对杨嗣昌问道:“那李啸在奏章中说,想让朕将那登州府城交给他来管理,以让他制作船厂营构海军,朕尚是踌躇,却不知杨爱卿意下如何?”
很快,崇祯将手中的奏折扔在桌上,便大笑着对桌下伏跪的杨嗣昌说道:“杨爱卿,这大半年畴昔,明天你总算是给朕带来了个可贵的好动静。速速平身,看坐!”
崇祯点点头,他仿佛想到了甚么,复向杨嗣昌问道:“文弱,现在依你看来,朕却需如何封赏李啸方好?”
杨嗣昌觉得天子不肯,正欲相劝,忽见得来回踱步的天子猛地站住,脸上尽是昂扬之色,他朗声道:“李啸一心为国尽忠,战绩彪炳,功劳卓著,朕安可委曲这般忠臣良将!赐甚么流爵,朕要给他封世袭之名爵!并且,朕不但要把登州城赐给他,还要把全部登州府,亦交给李啸来办理!登州各地原有官员,皆调任他处,至于那庸碌无能又畏敌畏缩的登莱总兵陈洪范,便降职当个莱州总兵吧。”
听了崇祯这般大手笔,杨嗣昌不觉亦是大吃了一惊。
“文弱,这左都督李啸上报的这份报捷奏章,的确是暑天中的一碗冰镇酸梅汤,让朕身心非常欣喜啊。”崇祯一脸笑容光辉,惨白蕉萃的脸上,竟出现点点红晕。
自已这个兵部尚书,才当了大半年,与海内的流寇尚是战成一片焦灼,得胜之日远不知何时。却没想到,东江镇与朝鲜,又产生了这般可骇大事,的确是让自已蒙受了一记迎头重击。
见到年青的天子这般有如心血来潮的行动,杨嗣昌心下忽觉滋味奇特。
杨嗣昌脸上闪过一丝愧色,他站起家来,又向崇祯长揖一拜,这才抹了一把满脸的汗水,便斜签着身子,坐在小寺人搬过来的一把直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