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不会,清军已将这南汉山城围得有如铁桶普通,应是决计一举破城。以微臣所见,怕是清廷海内,产生了甚么变故也说不定?”洪翼汉在一旁皱着眉头猜测道。
李倧心下想定,随即命令大开城门,欢迎李俌等人入城。
而城外的清军,亦不让他费心。几近每天都有清军围着南汉山城打马环行,大声喝令朝鲜君臣投降,以及说些若不投降,就要全城军民格杀勿论,玉石俱焚之类的恐吓言句,把李倧吓得可谓几近食不安箸,寝不安席。
待道李倧等人换衣后,他除了带着金自点与洪翼汉二人外,还带上了宗子昭显世子李溰,三弟绫昌大君李佺,三子麟坪大君李濬,四子龙城大君李滚,以及尹集、吴达济等信重文官,一同去往南门之处。
李倧感受心跳起码加快了一百下,一股难于言说的欢乐与轻松,刹时满盈了满身。
李倧的脸上,亦是隐现不已的忧色,只不过在世人面前,他还要尽力保持人君的严肃与气度。
若国度都不存在了,皇族都灭亡了,如许一个偏僻的济州岛,又另有甚么用呢?
这,这是如何回事?
更让他目瞪口呆的是,中间竟另有巡查的清军,为他们开道而行,仿佛这一行人,是清军请来的高朋普通。
“陈赞画与二弟所言极是,孤全凭大明天兵之力,方逼得清人退兵,安可惜此一荒岛,以拂上国之欢心乎?孤承诺了,清人退兵以后,孤便将此岛,赠于李都督。”
李倧一脸感激之色地说道:“小邦之主,实实承谢天朝上国这般扶危济困之义举,若清军退兵后,小邦虽财力穷惮,却亦要好生报酬上国天兵,方表孤心中谢意啊。”
李倧心下随及尽是感慨,若不是明军及时来援,估计江华岛城已然沦陷清军之手,岛上的皇族业已尽然被俘,若清酋皇太极强令这些皇族来劝降的话,那自已只怕是真的再也对峙不住了。
李倧等人在城门口,听到李俌等人的话语,顿时个个欢乐非常。
见得李倧面现难堪之色,陈子龙亦敛起笑容,改成了一种慎重的语气,缓缓说道:“皇上,我军欲得济州岛,实是出于全查问量。起首,此后如有清军违约来犯朝鲜,我军海军,当可从济州速来救济,倒是非常便当,从而可制止清军在朝鲜肆意掳掠粉碎。其次,有我军驻守济州岛,那东边的日本,也断不敢再对朝鲜起觊觎之心,是故朝鲜沿水兵民,皆可大获安宁。故以本赞画看来,皇上只不过送于我军一座发配犯人之荒岛,并不费一粮一钱,一兵一民,便可尽得我大明官军之护佑,这般功德,失之不在,还请皇上沉思。”
“是啊,自到南汉山城以来,我君臣百姓皆饱受围城饥荒之苦,现在签下这寝兵和谈,不但圣上放心,我朝鲜百姓,终究能够疗摄生息了。”文院修撰吴达济,一样脸上尽是欣喜之色。
弱国无交际,自古宜然也。
李仁瞻说完,又指着一旁的那名白衣秀士道:“三弟,这位便是明国使者陈赞画,特奉明国左都督李啸大人之令,前来与皇上参媾和谈签订之事。”
这位名叫李啸的明国左都督,真真是自已的拯救仇人啊。待寝兵和谈签订后,本王定要重谢于他。
听到李啸的这份和谈,清军除了保有掳获的朝鲜百姓与财产外,竟然不需求朝鲜向清朝称臣进贡,李倧心下,顿是极喜。
除结局势这般崩坏外,城中不时有流言飞起,象清军就要速来夺城、象有细作偷开了城门之类的谎言,几近每天都在城中传播,让李倧除倍受饥饿之苦外,在精力上亦时候处于紧绷的状况,说是一日数惊,亦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