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当日渡海解缆,到现在台湾放心定居,赵文采内心感慨颇多。在腾跃闪动的油灯下,他沷墨挥毫,很快就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张纸。
现在,因为清鞑子此次入关烧杀掳掠,宣府北路与东路,以及顺天府诸地,都有大量的流民产生,故李啸能够根基不消吃力便可招收到多量的流民。
随后,台湾拓殖团长丁大人,开端给每户移民分授田土,一户实授五亩荒地,自行开垦耕作。就连那本来之五千福建移民,如有不够数者,亦配予五亩之地,以供其开荒翻耕。
这个夜晚,明月高照,海风波浪,赵文采做了个梦,梦见在已是风雪交集的山东故乡中,一贯体贴自已的哥哥赵文焕,烤着炭火,正在一盏闪闪油灯下,捋须细读自已的来信,脸上暴露了欣喜的笑容。。。。。。
尊兄,这台湾之地,风景气候却与山东卓然分歧。其地湿热非常,巨木茂草从杂,越距山中土著近处,越多有瘴气蛮烟,每天海风萧然,常有暴雨突来,我等北人,一时实难适应这般溽热潮湿之气候。愚弟幸运,尚未抱病。然多有生疾者,或中暑,或发热,或拉痢,且多有不平水土之老弱移民归天,实实令人伤感。
按李定国将军之计,我台湾调派军,对所来之土著,实施打抚相结之策。凡是歹意想来偷袭我军移民,盗窃财贿,劫掠牲口,乃至脱手伤人之台湾土著,皆杀无赦,其头颅砍下,于各乡入口通道处筑成京观,以戒效尤。
二人听了李啸这壮阔的移民打算,皆是心喜非常,二人大声应诺,向李啸包管会顺利完成这项任务。
据官府安排,北人移民与福建移民,杂然相处,相互间居,屋舍相隔,仿佛已成一体矣。后全数移民,被划为数乡,每乡均设了民政分所,今后治安晏然,乡间无事。
另有一件丧事,愚弟也要向尊兄禀明,我经人搭线,识得一本地的福建移民女子,为人甚是温婉和顺,我甚喜之,欲娶为妻室,就在这台湾安家而居。余念婚姻事大,特于此信中,求尊兄恳准矣。
他但愿,以这类混居混处并相互通婚的体例,尽能够降落宗族权势的形陈范围,使得基层构造办理起来更加便利。
自本年蒲月,愚弟从赤凤卫龙口港,渡海来台,自今已有近四月矣,愚弟在台统统安好,望尊兄勿念。
如果有这20多万移民,近5万户家庭畴昔,李啸信赖,这些流民起码能够新开垦出25多万亩稻田出来。如许的话,比及到次年后,以每亩五斗的税粮征收,但是25万石粮食的牢固税粮。
榷场斥地后,愚弟亦曾去看过,开榷之日,由我军军兵在外严加保卫,以防有不怀美意之土著歹意拆台。其榷内各处,我军则设了诸多商台,发卖运来的海盐,呢绒,铁器等物,而多有土著则沿道摆开小摊,售卖鹿皮,牛角,椰酒,珍珠,玉石等物。商摊摆好后,便有多量汉人与土著入场,别离采买商品物件。
因为人数尚少,丁佑把他们全数集合在官府地点的大肚地区四周,与本来就有的残存5千福建移民混居混处。
经台湾拓殖团长丁佑与郑彩等人相同,郑彩终究同意,帮这些移民们,带回这些函件与礼品,只不过,考虑到船只载重与搬运不便,郑彩要求,只能运送小件礼品。
赵文采写完信,谨慎地装入信封,又用蜡泥封好,再带上早已包裹好的礼品,大步向虎帐外正在集合收取函件与礼品的邮差走去。
因李大人的善政,一众福建移民极其打动,纷繁自发来帮忙我等北人移民,教习种稻之技术。余观其景,心下遂叹,古语道,播东风者,方为下雨,现在两处移民相善之状,然哉其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