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代善也看不畴昔了,他低喝道:“阿济格,李啸现在江华岛上,我军海军已灭,莫非你要带领军兵游上岛去不成?你这番表态,难道笑谈?”
实在,让皇太极心下感受最为不快的,还是饶余贝勒阿巴泰现在那极度悲惨的境遇。
最可爱的,是自已竟然还没甚么好的的抨击与反制手腕,这才使得那李啸这贼厮,能这般放肆作歹。
皇太极又沉吟了一阵,便对一旁侍立的保护说道:“去,把礼亲王、武英郡王、范学士三人一同叫入帐来,朕有要事与他们相商。”
见鲍承先这般近乎祈求般地放低姿势,李啸笑道:“鲍学士,看你这话说得这么不幸。如许吧,我军就再退一步,那清军掳获的朝鲜百姓与财产牲口,本官就不要求他们偿还了。清军在朝鲜已得恁多掳获,如许退兵的话,也算是得胜而归了。”
阿济格恨恨地退至一旁,这时,一向一脸思虑状的范文程,站到中间,向皇太极禀奏道:“皇上,以微臣之见,李啸这些和谈前提,我军倒是只能承诺。”
李啸浅笑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鲍学士了。”
鲍承先出列领命后,皇太极沉吟了一下,又道:“为加快构和进度,早日放回阿巴泰及一众被俘将士,些须细节之处,鲍学士可自作计算。”
鲍承先刚说完,皇太极还未说话,阿济格第一个站出来大吼道:“皇兄,这狗贼李啸,竟开出这般傲慢刁悍之和谈和谈,实是欺人太过!臣弟请皇兄命令,着鄙人统领兵马,前去与那李啸战上一场,鄙人定当砍了李啸的人头,再向皇上复命!”
“唉,礼亲王啊,有道是,高山起价,坐地还钱。眼下之计,只得走一步是一步了。”范文程叹了口气:“毕竟现在我军有这般把柄在李啸手里,行事多有顾虑,只是先看对方反应,再作计算了。”
哼,你们这些清虏,将我们朝鲜人逼迫得这等惨痛,但现在你们在这位李大人面前,倒是这般唯诺与寒微,真真是一群畏威不怀德之辈!
至此,两边谈毕,鲍承先等人随后告别而去,李啸亦未几加挽留。
范文程此语一出,一旁的阿济格脸上顿是大怒,他手指范文程鼻尖破口痛骂道:“范宪斗,亏我大清养你多年,给了你这厮恁高的爵禄与职位,竟还喂不熟你这条汉狗么?!那李啸前提这般傲慢苟刻,你竟要通盘承诺,你说,你的知己是不是被狗吃了!操你娘,那李啸给了你甚么好处,乃至让你这厮这般吃里扒外,这般向着这个混蛋说话!”
一天后,风尘仆仆的鲍承先等人,终究赶到了皇太极的清军大营中。随及,鲍承先跪地禀事,把李啸承诺和谈的前提,一五一十地对皇太极说出来。
“皇上,现在我军已掳获了五十余万朝鲜百姓,以及多量的粮食牲口,此次出战,亦是很有收成了。至于这朝鲜,就在我国东边,也不成能长腿跑掉,且待五年后,待我大清国力愈发充盈之际,再寻机向朝鲜问罪不迟。”范文程的这句禀告的话语,说到了皇太极内心上。
鲍承先心下苦笑,清军掳获的人丁牲口,早已不竭地运回海内,这吃进肚子的肥肉,莫非还能再吐出来不成?李啸这话,无异是一个空心汤圆罢了,只不过,有他这番话,自已好歹能归去处皇太极归去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