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奇很快被张得贵的重金厚礼所打动,一口承诺下来。两人随后定计,先让霸道奇利诱李啸成为他的仆人副队长,等李啸咬了这钩后,然后再渐渐地拉他下水,终究逼他投入后金的度量。
张得贵说完这一段话,脸上暴露对劲的浅笑,端起茶来细啜。
“你。。。。。。”
“鄙人想清楚了,李某深受高把总之恩,不成等闲背弃。现在哨骑队局面虽甚困难,将来却也一定没有窜改之时。”李啸不卑不亢地答复。
张得贵在细心机虑后,决定操纵广宁中屯所守备霸道奇为冲破口。
“李啸,你可要好好想清楚,本官给你一条阳光道不走,却要偏行这独木桥,将来莫要悔怨!莫非,你真没为自已的出息着想么?”霸道奇犹未放弃,言语当中多了点威胁之意。
这张得贵,明面上是大光布行的掌柜,却一向在偷偷地做些私运后金的违法贸易活动,因为他为人夺目,处世练达,很快便引发了后金方面的重视,由办理细作的范文程出面,几番拉拢后,便成了后金安插在辽西的一名间谍细作。
“王大人,传闻锦州四周,多有荒废之墩堡,您不以下达军令,就说为了加强中屯所之安然防护,着哨骑队分兵派往墩堡驻守。那些墩堡,地处偏僻,居处困难,李啸等人领兵驻守以后,定会过得苦不堪言。然后大人再以各种来由,停其赋税供应,如此一来,那李啸定然难觉得继,部下兵员也会闹饷不休。到了这般无法之境,李啸可谓将是走投无路。这时,大人再顺势体贴收纳,那李啸,只怕会对大人感激涕零,再无二话了。”
霸道奇一口茶喝到一半,几乎噎住,他一脸错愕地睁大眯缝眼,怔怔地望着一脸歉意的李啸,一时候,竟不知如何回话。
“张掌柜之计甚好!”霸道奇眼中闪出亮光,他腾地站起,脸上便闪现了阴狠的神采:“李啸啊李啸,你既要自找苦吃,那本官就只好成全你了。”
明金两端通吃的张得贵,接得任务后,立即便体味到,此人便是现在名动锦州,斩杀鞑虏的哨骑豪杰李啸。
答复他的,是一声重重的砰的关门声。
“好,李啸,你既已这么说,那本官也未几说甚话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在这哨骑队,混出个甚么模样来!”
“呵呵,大人在李啸处碰了钉子,却也在范大人猜想当中。有道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李啸,或许该让他吃点苦头方好。”张得贵悄悄地笑了起来。
体味环境后的张得贵心下感慨,这个金州的乡间猎户李啸,前不久才在锦州城内锦华酒楼处,与自已一众部下产生抵触,幸亏自已调度恰当,才未形成厮杀变乱。却未想到,当时一介白身的他,现在却已升为百户,挂职百总,升迁倒是恁地敏捷。
“那李啸,未免过于高看了他自已这点技艺了,他在这锦州之地,无人脉无干系,仅凭一身武力,便想要出人头地,难道笑谈。”霸道奇犹是恨骂不休。
张得贵所说的范大人,便是后金的文馆大学士范文程。
在李啸正式晋升以后,张得贵公开约见霸道奇,并向他提出,让他帮手拉拢李啸过来,并终究让李啸投奔后金。
张得贵入得室内,分宾主坐下后,便有军士上来献茶。
两人相见,拱手致礼,眼神中,倒是满满的相互心照不宣之色。
“哼!这个李啸,本官贵为守备,亲身来挖他当我仆人副队,此人竟这般不知好歹,倒是可爱!”霸道奇行得远了,忍不住痛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