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主将作表率,北面城墙上残剩的其他保卫军兵,亦是大家嚎叫着惊骇下逃而去,乃至有两三人因为被推搡与脚滑,独自超出女墙,从城墙上倒头直栽而下,给活活地摔成了肉饼。
“好,哈宁阿,你既然要顽抗到底,执意要自寻死路,那就别怪我军不客气!”
“入他娘!唐军推来的东西,是抛石机!”
“主子,我镇远堡城池高大坚毅,城墙非常坚牢,那些唐军,想凭抛石投扔,就把我城培轰垮,未免太不成能?”中间一名亲兵谨慎地问了一句。
繁忙的时候过得很快,不知不觉,次日天明,大雪已停,却仍然浓去低垂,朔风吼怒,六合之间,仿佛是一片浓淡不均的灰色与红色交叉,斜斜地插入极目所至的地平线处。
哈宁阿一向滚到几近到了城墙脚下才愣住,他颤颤地站起,抹了一把脸上的雪泥与血污,却又当即大声呼啸命令道:“北面城墙全部守兵,全数撤下城来,以免被敌军放雷误伤。”
此时,繁忙了一夜的哈宁阿,满心觉得临时无事,故在巡查到了半夜以后,他便返回自家府邸安睡。而在这天亮时分,他正在自家府中睡得正熟,忽有军兵吃紧前来叩门禀报。
不过,饶是哈宁阿等人反应如此之快,那枚吼怒而来的集束震天雷,已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撞在北面城墙雉堞下方.
只不过,哈宁阿幸运能防得住第一下,却难躲第二下,全部集束震天雷在撞击北面城墙以后,当即红光一闪,刺目标黄色火光紧跟着闪现,二十余枚震天雷亦同时爆炸。
世人齐声报命,随即各自散开,自行就岗保卫。而哈宁阿则仍然在几名亲兵的保护下,几近一眼不眨地看着远处的唐军喝喊着将抛石机越推越近。
“禀大人,唐军推的这件东西,鄙人从未见过,实在不晓得是甚么,还请大人包涵。”这名亲兵见哈宁阿凶恶的模样,心虚地回道。
”哦,那依洪学士之见,这哈宁阿还是有投降的能够了?“段时棨斜了他一眼,低声问道。
哈宁阿看到,这架东西,全数为木制,用钩榫相接结,另有麻绳将各个连接处,全数加固捆牢,用厚重实木填垫下盘,约有五步之宽,高约近十尺,倒是一根又粗又大的原木制成的投杆,投杆的顶端上面,则是用麻绳绑制了一个庞大木盆一样的东西。
震天动地的爆炸声,让城头的清军耳膜几近震破,全部城墙竟象一个正在狠恶咳嗽的结核病人普通,在狠恶地颤抖摇摆。那被击中之处,鲜明呈现一个直径数米的可骇大洞,碎砖如雨纷飞,内里的夯土激扬所构成的黄色土雾与震天雷的呛鼻白烟混在一处蒸腾而起,而沿着这个大洞的边沿,很多道触目惊心,有如密密麻麻蜘蛛网普通的庞大裂缝向四周纵情伸展,远远看去,倒如一幅奇特而可怖的笼统派艺术。
实在,在这般危急状况下,底子就不消他加以动员,残存的守城清军,已如一群惊骇万分的兔子,纷繁哀嚎着从城墙上奔溃而下,其势毫不成挡。
“大人,不好了!唐军扛着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从丛林中一向推到北面城墙外来了!”
哈宁阿厉声大吼,随及,身为主将的他,率先掉头朝马道口疾走逃去,在他身后,一众保护亦是大家慑伏地惊惧逃窜。
提及来,他们这番奔逃,速率还算挺快,就在唐军第二颗集束震天雷正在装填发射之际,全部镇远堡的北面城墙,清军已跑得一小我影儿也不剩。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