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本将之令,全军速速集结,立即西返德州,再从德州退回乐陵,以免在兖州之地,被唐军两面截杀。”阿巴泰冷冷命令道。
“是,鄙人遵令。”
“额弼纶,我没甚么可说的了。该说的,我都对李啸说过了。我只但愿,你额弼纶,能在唐军中做出一番奇迹来。或许,将来复兴我爱新觉罗家属的人,只能是你了。”
此时的济南街面上,人丁寥寥,空旷无人.本来,现在济南城中,全部的军民百姓,正齐聚广场上,看唐军处决清军的扬武大将军岳讬。
虎头椅的李啸,一眼不眨地,看完了岳讬被砍头正法的全部过程,面上没有任何神采。
岳讬说完这段话,便轻叹一声,复将头缓缓低下:“脱手吧,额弼纶,我能够不被活剐,还能死在你的刀下,岳讬已是满足了。”
吕焕祖大弼等人,见到清军在兖州之地四下掳掠,虽是心下极其愤恨,却也无可何如。
“还能如何措置!把百姓都放掉,挑些贵重金银带上,其他都扔了,他娘的,命都没了,还要这些身外之物何为!”
“吕营长,敌兵已退,我等可要出城追击?”祖大弼吃紧大喊了起来。
被解开脖上铁链的岳讬,在广场的中心,跪得有如一具木偶。
一声砍断颈骨的脆响,岳讬的头颅,从断头纹处精确地分离,带着一股喷涌的血箭,在空中划过一道短短的弧线,便骨碌碌地滚落于地。
此时,遥遥见到清虎帐地里,那些百姓被全数放走,鹄立的兖州城头的唐军兴中镇丙营营长吕焕,辽东前锋营副总兵祖大弼,以及兖州知府尼澄三人,皆不觉一脸惊诧。
之以是先打阿巴泰部,是李啸与陈子龙姜曰广等人,经细心运营后,才制定的打算。
好家伙,4万雄师啊,竟在一夜之间,就被李啸那厮的唐军,给全数毁灭,连尼堪与岳讬,都已命丧唐军之手,这的确是一个恶梦般可骇的动静!
多量俘获的百姓,被推搡怒骂着赶出了清虎帐地。惊骇不已的百姓,见清军竟然放自已逃脱,一时都还反应不过来。
而李啸自已,则是亲统其他的唐军兵马,与吴三桂部辽东兵马一起,浩浩大荡地兵出南门,直攻正在兖州境内掳掠烧杀的清军阿巴泰部。
莫非,这羊都入了虎口,另有被放掉的事理?
“呀!”
因为,在中路清军已然溃灭的环境下,位于兖州境内的阿巴泰部,与其他清军相隔最远,加上兖州城中,有唐军兴中镇丙营兵马,以及入援的祖大弼部,与从济南城南下的李啸吴三桂联军,恰好对阿巴泰部停止南北合击,从而一举击溃阿巴泰部。
两人率部来到清虎帐地当中,只见营中空空如也,全部清军,已撤得一个不剩。
这般机遇,的确千载难逢啊。
他起到岳讬身边,缓缓回身,望向端坐在高台之上的李啸。
听了祖大弼这话,吕焕亦是心动,不过他略一转念,却还是当即说道:“祖总兵,清军固然急撤,难保没有背工,我军却不成莽撞追击。我等且先去其丢下的营帐处,细心检察一番,把清军遗留的财物赋税,运回城中,再作筹算。”
而济南城,则只留唐军兴中镇甲营丙总人马驻守,另由山东巡按宋学朱,济南知府苟好善等人,带领民兵协防。
一夜畴昔,晨光初现,昏黑压抑的夜晚,终究被熹微清爽的拂晓所代替。
两人商讨既定,又见得清军已然撤远,便立即选了一众马队,从兖州东门而去,吃紧驰向清军大营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