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传来一声孔殷的呼喊,李啸瞥见,一个身材肥硕,身着红色五蝠开运团领绸衫,头戴四方安定巾,打扮得半商半儒的一其中年人,一张圆脸上尽是焦心之色,正快步向自已这边小跑过来。
“懦夫慢走,欢迎下次再来。”伴计收了银钱和小费,一脸笑得稀烂,连连向拜别的李啸点头哈腰请安。
张得贵的话语,听得李啸眉头一皱。
伴计说到这里,俄然打住话头,不再吭声。
“哼,鄙人姓李名啸,你这个张掌柜,话说得恁偏,这都脱手明抢了,还大言不惭地说是借。只怕是,我若没有脱手镇住这虎伥徒,张掌柜还不晓得躲在那里吧。”
出了城门,李啸纵马扬鞭,按旅店伴计的唆使,掉头向东南奔行,目标便是广宁中屯所。
正欲解开缰绳的麻脸壮汉,心下悄悄吃惊,下认识地愣住了手。
好快的技艺!
“如果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大可一起上,让爷爷省些费事。”
“此次且饶了你们,下次若再敢为非作歹,李某见一个,杀一个!”
李啸没有放下虎刀,只是冷冷地看着喘着气在自已面前站定的中年人。
李啸看着张得贵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又见此人话语,实为绵里藏针,明为道歉,暗为警告自已得饶人时且饶人。
李啸沉吟了一下,敏捷评价了一下自已的处境,心下便定了考虑。
“如何不解了?”李啸的声音,调侃而冰冷。“你到是解啊,看看是你这厮的手快,还是爷爷的刀快!”
李啸话腔调侃,让张贵不觉神采一沉。
李啸的话语,安静清楚,好象在说一件极平常的小事普通。
他俄然感受脖子嗖的一凉,扭头一看,一柄狰狞虎刀那锋利冰冷的刀刃猛地搁在自已脖子旁,闪着凛然的光芒。
毕竟,银子是白的,眼睛是黑的。自已一个冷静无闻的参军新卒,身上带着这么一大笔巨款,怕是谁见了都会眼热情疑,只会给自已惹来不需求的费事。现在把黄金与银子埋在这里,李啸在心下暗想,等自已今后要生长强大了,再把它们派上用处吧。
张得贵抬开端,对那名被李啸搁刀在脖子上的刀疤壮汉大喝道:“周奇!你这个混蛋,借着酒劲竟敢抢人家坐骑了,你也不看看你这三脚猫的工夫,如何是李懦夫的敌手,还不快向李懦夫报歉!”
埋完银钱的李啸,重新跃顿时路,又打马奔行了不到半个时候,便远远地看到一片灰蒙蒙的军堡从地平线处,冒出头来。
中间一名虎伥不乐意了,他一脸不满地凑过来,对张贵说道:“店主,昔日里都是人家怕我们的份,如何今儿个你竟涨别人志气,泄自已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