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当他们看到,方中吉中间的唐国公李啸,那一脸严厉凛然的神情时,大家皆是心下非常惕惧,没有任何人敢表示疑义或插嘴说话,只能老诚恳实服从行事。
方中吉脸带惨笑,又持续说道:“象当年三国期间,诸葛孔明祈禳七星,以求延命报国,便是穿戴这乾坤倒置道服。孔明着此服后,登七星坛作法,点七盏油灯向天借寿,若七天以内,七灯不灭,则寿可延一纪。可惜啊,孔明一番诚祷,何如天不与寿,到第六日,暴风遂起,灭了这七盏油灯,孔明晕倒坛上,次日便吐血而亡。”
有一名唐军兵士走上前去,猎奇地用刀背敲了敲树干,竟然收回有如金石般清脆的声音。
“好!方相士当机而动,果是利落。那你可需求本公派出人手,来帮手于你么?”李啸诘问了一句。
方中吉说完,长长地感喟了一声。
电闪雷鸣中,大雨滂湃而下,吃紧有如爆豆。
在丛林外,方吉一脸严厉地来到这些军兵面前,向他们大声宣讲了自已的打算。
李啸暗想,这类法度,便是羽士作法时,所踏的所谓天罡禹步吧。
随后,方中吉将这五百军兵,以百报酬一队,每队任命一名队长,分执各色道家令旗行动。
“恰是。因为穿了此服,相称于以施法者全数的气运为赌注,去行逆天之事,如许一来,自是可大大加强作法者的施法结果与能力,但是,这般不计结果的冒死之举,对施法者的反噬却也极短长。能够说,穿戴此服以施逆天之术,实是九死平生是也。“
听到方中吉的这声如雷暴喝,那些意欲逃窜的唐军兵士们,才仿佛俄然复苏过来普通,他们垂首缩脚地返回原位。
方中吉手执拂尘,端坐法坛正中,微闭双目,嘴中念念有词,仿佛在向上天祷告。
此时,方中吉手执拂尘,带着穿戴玄色道童服饰的自家小仆,在李啸的伴随下,领着这四百名全部武装的精锐军兵,分开唐军驻扎的阿布达里岗,来到了清朝龙脉地点的这片密林外。
“时不宜迟,就在今晚!”方中吉斩钉截铁地说道:“本道已推算过皇历,现是隆冬,荧惑当值,在彻夜子时,南气之旺将至顶点,可最大限度压抑这北方恶龙气脉。本道还算过交爻之象,在今晚子时至天明之前,卦象为土马南来,白虎西动,恰是利于动土行变之兆也。”
与此同时,空中的鬼哭狼嚎之声,愈发凄厉可怖,与隆隆雷声叠加在一起,几可震破人的耳膜。
“啊,那先生如许穿戴,但是为了……”
忽地,一道惨白闪电划破天涯,啪啦一声巨响,从天空快速砸落,竟直直地劈在方中吉的法坛中间,将放在这里的一棵未被用上的砍倒之树,立即烧成焦黑的柴炭!
“中吉,为何你这道服,黑鱼在上,白鱼鄙人,开死门于卦顶,闭生门于封尾,倒是乾坤倒置之状,阴阳逆转之形。这道服如此奇特,倒是本公前所未见呢。”李啸一脸惊奇地问道。
“唐国公,这斩除龙脉,乃是浩大工程,本道今晚前来,就是想寻求唐国公的帮忙呢。”方中吉吃紧拱手,向李啸行了一个道礼。
此时,方中吉轻吁了一口气,脸上暴露非常欣喜的神采。
“不必砍了!此树天赋恶龙脉之气,其质地堪比金石。你想砍开它,除非是用巨灵神的劈山斧,不然根不成能伤它分毫。“方中吉在一旁面无神采地说道。
李啸神采凝然起来,他仿佛预感到了甚么,心中陡觉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