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皇太极的大饼脸上尽是阴霾,从眯缝眼中投出的两道寒光,有如夏季中的两道森冷冰凌。
听了皇太极这般说话,多尔衮轻咳一声,起首站出来表态:“皇上说得是,凡事当以大局为重,以国事为先,臣弟先前不明,现在听了皇上的解释,也是这般以为。臣弟觉得,李啸固然偷袭了金州,然其长途远来,后勤难继,又有孤军深切之忧,最后再袭扰复州等地,便要自退而去了,我军若一时打动,吃紧地撤了锦州之围往攻金州,倒是恰好中了李啸之计呢。”
如果济尔哈朗已告急出兵了,那么,凭驻守在沈阳四周的近十万兵力,也足以对抗入侵的李啸了。
实在,皇太极在出兵前已想过,李啸这厮,能够会又象前次一样,趁自已出兵在外之机,前去骚扰夺占辽南一带,故而,他特地加派了旅顺城的兵力,将本来就加固过的金州城,增兵到一万多人。
“李大人,看来清虏在得知我军入侵金州的动静后,公然及时作出了反应,将金县复近的百姓都撤走了啊。”田威皱着眉头说道。
而在皇太极等人,对李啸的退去松了一口气之时,李啸已带领庞大的船队,一起北上,来到了清军海军统领沈志祥地点的皮岛。
这唐军如此悍锐,重兵保护又加强了防备的旅顺城,竟会如此不堪一击,这倒是大大出乎了皇太极的预感。
不过他也灵敏地从这个征象中感受获得,崇祯天子对李啸已完整落空了掌控力,二者之间,只剩下了名义上的君臣干系,李啸这个明朝国中最大的军头才气为所欲为,不听调遣。
皇太极神采阴霾,没有说话。
不过,皇太极对于毁灭入侵的李啸,另有一点不肯定的胡想。
见多尔衮与代善皆已表态,多铎,豪格等人,心下虽有不满,却也只能曲意附和,出言拥戴。
听到风尘仆仆的哨骑,哭诉旅顺失守的动静,呆坐在虎头椅上的皇太极,神采阴霾至极。
皇太极扫视了一世人一圈,便脸上涌起沉痛之情,长叹道:“各位,我等都是爱新觉罗之宗室,对于勒克德浑惨死一事,大家心下之痛,朕亦明之,朕心之痛,实是有如剖割啊!”
退一步说,哪怕就算难于死守,也必然能够对峙到自已回援。
见到济尔哈朗的这封来信,皇太极眉头大为伸展,他将济尔哈朗的来信,周示给多尔衮代善等人旁观,用这番来信,安静了世人压抑在心中的不满与痛恨。
而令人慨叹的是,李啸这厮,竟又如三年前一样,偷偷出兵,攻打金州,还能将已有重兵保卫的金州重镇旅顺,一鼓而克。其战力之刁悍,何故言说。
因为,他不是不想去立即救济,而是他晓得,现在锦州的局势已非常严峻,若要告急分兵,只怕锦州之围,就会功亏一箦了。
济尔哈朗在信中说道,因为天子贤明的坚壁清野之策,现在李啸的唐军,既无粮草,也无百姓能够掳获,故其在见到金县县城中,已然空无一人诸物搬空以后,便提兵撤走,没有进一步攻打复州等地。比及他带领了七万雄师,来到金州时,李啸已撤走三天了。
而现在,当他听到,唐军在两个多时候的时候里,就连夜攻陷旅顺城,反击杀了主将勒克德浑与副将爱星阿,那汉军将领孙延龄,则带着残存守军全数投降唐军,这个动静,还是深深地把他给打击到了。
“猖獗!你如何跟父皇说话的!”见豪格这般倔硬,皇太极不由得大怒:“豪格,朕当日率兵前来辽西,便是已作安排。郑亲王济尔哈朗自会从沈阳出兵辽南,以抵抗李啸这厮的打击。倘有变故,必会来信,又何必急于这几日耶?你还不给朕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