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总兵不必过誉,李某不过适应时势,因利趁便,方迫降这般流贼罢了,亦是荣幸罢了。“李啸浅笑道。
李啸的谦善,却让李卑愈发感慨,而一旁的岳父祖大乐,则用一种极其赏识的眼神看着神采安静的李啸。
幸亏自已听了儿子的建言,没与他对战,要不然,自已部下那些涣散娇纵的军兵,底子不是李啸那些久战精锐之师的敌手。
实在,搏斗到现在,李啸也想罢手了,毕竟老回回部的精锐能战之兵,已被自已全数杀光,剩的那些老回回部,根基都是女子与浅显老弱,这些人,倒是翻不起甚么浪头来。
“行忠,你好大胆,没有为父之令,竟敢私行喊话投敌!老子宰了你!”
“李啸?他就是阿谁杀得鞑子为之丧胆李啸?”
终究,亦与当日在嵩县一样,李啸与李卑祖大乐三人,达成计划以下:
随后,李卑在分兵驻守镇平以后,便带着李啸祖大乐等人,一起凯歌高奏,返回南阳府城。
此时,全军将士士气畅旺,正欲重新出发,以按卢象升的打算,去救济北路官军之际,忽地从开封那边有急件传来。
“忠儿,你起来吧。”蝎子块终究开口,声音很低。
轰地一声,城门大开,吊桥放下,一队队丢弃了盔甲与兵器的蝎子块部军兵,低头沮丧地从城门中走出。
乃至开封城中的周王朱恭枵,也派人到了城外,欢迎李啸军的班师返来。
“罪将归正来迟,请李大人恕罪!”父子二人,伏首齐声答道。
听了蝎子块的喊话,李啸轻笑起来。
“你说得对,为父是该认清情势了。”蝎子块长叹一声,苦笑道:“敌军这般搏斗,我军已无战心,投降才是独一前程。”
好么,这个南杀流寇,北击鞑子的煞星,竟让自已碰到了,奶奶的,真是运背啊。
“李啸,此番击溃两路流寇,你部居功甚伟。本督闻报,实是不堪欣悦啊。”
李卑看向李啸的神情,尽是尊敬之意。
拓行忠扑通跪地,眼中却有泪光闪动:“父亲,现在的局面你也看到了,明军这般大肆搏斗,已是令我军士气大坠,如何复可一战!”
“禀大人,现在我军归正,共有军兵及家眷二万五千四百人,城中共有盔甲八千多件,各种兵器二万六千不足,另有粮草十二万石,黄金二万六千两,银子十九万八千两,绸缎五千三百匹,请李大人派人验收。”蝎子块恭敬言道。
听了拓行忠的哭诉,蝎子块举刀的手,越来越有力,软软地垂了下来。
听了李啸自报姓名,蝎子块亦眉头紧皱。
“李啸,你这般前提,难道欺人太过!”蝎子块见李啸的价码开得这般低,一股莫名的热诚感从心头腾起。
李卑随后向李啸表示,李总兵侠义来援,又这般慷慨风雅,自已却也不好白拿好处,他从南阳府库存中,拔出粮草六万石,赠于李啸,以表感激之情。
“父亲,报酬刀俎,我为鱼肉,这情势比人强啊!还请父亲看到全军将士二万五千多人的性命份上,不成由一时之怒,而失世人之朝气啊。”拓行忠说完,又是俯身而跪。
李啸心下感慨,此次南路作战,固然军队丧失不算太多,但因为根基是硬碰硬的战役,以是比拟中路伏击战,李啸军的丧失,还是比较大的。
李啸军此次援救南路,统共伤亡环境为,枪兵战死325人,伤512人,盾兵战死210人,伤381人,横行队战死68人,伤87人,玄虎重骑战死56人,伤73人,飞鹞子战死132人,伤160人。其他军队无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