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立即想到,现在自已除了投效李啸外,已再无其他门路可走,何况自已都已下跪投降了,大节已无,还在乎留这条辫子不成。
“李啸,你们汉人有句话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实话与你说,若不考虑到再战下去,部下只会无谓捐躯,阿山我是不会投降的!还请你看在,当日我赠你的绿玉蛮狮腰带之情分上,放过他们吧。”
狠恶的疼痛让阿山几近昏迷,几近把下唇咬烂才让自已勉强保持复苏,现在双腿全数中枪的他,失血太多,每次挥击手中沉重的虎枪,都仿佛要费千钧之力,再勉强地又拼尽尽力方架住了一把猛劈过来的虎刀后,他大声吼道:“罢了,不消打了,某家愿降!”
一旁犹是苦战的侄子查塔,向他投来震惊到不成置信的眼神。
罢罢罢,前缘各种,尽成过往,孰可再说。此后,自已就好幸亏明军中,为自已搏个出息吧,查塔在心中无法地鼓励自已。
李啸回转头来,开端号令全军开端下一步行动。
被一百名飞鹞子簇拥着的李啸,徐行纵马前行,来到犹然被一群李啸军枪盾兵包抄的鞑子马队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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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娘的,以老子看,这些鞑子却该感激我们还来不及呢,要不了李大民气胸仁善,饶他们的狗命,此时莫说只是割辫,怕是早就砍了他们的狗头报功了。”
在残存的二百余骑女真马队被李啸军步兵四周围定大肆砍杀,不竭惨叫着掉上马去之时,辽东夜不收出身,晓得一点女实话的玄虎重骑哨长鲍昭,在核心大声喝令。
而李啸军中,则有一百余名盾兵死伤,一百六十余名枪兵死伤,横行哨十二人死伤,玄虎重骑三十余名死伤,其他军队皆无伤亡。如许的藐小的伤亡率,与庞大的战果比拟,几近不值一提。
割掉辫子,岂不是与先人的民风作最完整的告别?
一声沉闷的声响,李啸手中锋锐的骑枪,大半个枪身,从阿山背后直透而出。而阿山的骑枪,则堪堪从李啸肩头划过。
“请大人给我等割辫,我等全听大人裁处!”
艳阳高照,暖风如炽,青草萋萋的茫茫郊野,有如波浪般起伏翻滚,远远的两端,身着精钢铠甲的李啸,与重新披挂的阿山,别离上马,两人沉默凝睇对方很久,方一同猛磕马肚,对冲而来。
一记凶悍的耳光,狠狠扇在查塔脸上,立即现出五个粗大的指印。
查塔一急,忙大声说道:“那大人如何才气信赖我等?”
“呀!”
“万胜!”
“叮当。”
比如,将来自已如果要征服东南亚的蛮族,如许骠悍英勇又没有退路的投降鞑子,无疑是冲锋陷阵的最好炮灰。
毕竟跟着时候的推移,今后的战役中,李啸还会获得更多的投降鞑子,而有了明天的例子,今后所得的鞑子,都可如此办理。
“入他娘,你们这些狗入的鞑子,老是逼迫我大汉男儿剃发穿胡服,弄得我汉家男儿毁弃了上国发型衣冠,跟你们一样留根猪尾巴人不人鬼不鬼,连死了都无颜见祖宗!哼哼,现在尝到了被人热诚的滋味吧。”
“噗!”
见李啸宁肯不要首级军功,也要好生安葬自已的叔叔与兄弟,查塔心下感慨万千,他膝行上前,向着李啸连连叩首,大声说道:“李大人,从今以后,我伊尔根觉罗。查塔,愿经心全意为大人尽忠。”
而望着那些被捆成数队的鞑子,那一排排光溜溜的脑袋,李啸心下,有种说不出的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