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李啸却也没那么傻,一口承诺了沈世奎的要求,他浅笑道:“沈总兵啊,且非论贵方已是违约在先,现你这加价,未免太高了些,我赤凤卫才草创不久,赋税紧缺,如何有恁多银子来买匠人。这买卖,看来是做不成了。”
“查塔是个聪明人,明白识时务者为豪杰,与其身为败军之将被斩,还不如投入我军,以重获晋身之阶。”李啸拍拍额弼纶肩膀,慎重地说道:“我但愿,额弼纶你自今以后,能忠心为我军效力,将来既向皇太极报仇雪耻,也为自已打拼出一个好出息。”
见沈世奎刹时放低姿势,李啸笑了起来,他抬高声音说道:“沈总兵,大师都是大明官军,该当守望互助,同气连枝。贵军驻守海岛,糊口确是艰苦,如许吧,沈总兵这5万两银子,李啸认下了,只要沈总兵承诺李某一个小前提,这5万两银子,就到时从货款中扣除。”
李啸笑道:“收起你们女真人的一套,你现在入了我军,便要按我军中端方行事,待返回山东后,你需割去辫子,今后蓄发并着我汉服,今后与你之畴昔,完整划清边界。”
李啸重视到,这个副将金日观,看着自已的眼神中,充满了佩服与恋慕。
李啸循名誉去,看到一个身穿富丽冷锻精钢痦子甲,头戴八瓣凤翅明盔,肩披湖绸织花红艳披风,足蹬裹钢重底翘头战靴,身材高大,体型魁伟的将领,约五十来岁,正大笑着向自已劈面走来。
并且,如果将来这个额弼纶能在自已部下获得重用的话,也能够很好地对后金统治阶层,停止有效的分化崩溃。
额弼纶见李啸同意,便将后金内部动乱一事,以及自已出逃明国的启事与颠末,一五一十地对李啸全数说完。
三天后,李啸乘坐的船队,终究来到了皮岛。
“李总兵,实在当日我之以是暂留这批匠人,亦有不得已之难处,你晓得,这批工匠来我东江镇已久,各项事情亦是熟谙,如果这批工匠俄然分开,那我东江镇还需另从他处寻觅工匠,却需破钞很多本钱啊。”
这个被皇太极逼得走投无路的额弼纶,现在向自已表态尽忠,应是一片至心,毕竟,如果他不想碌碌平生的话,投入李啸军中,倒是他独一可走之路。
李啸沉吟很久,终究决定,还是要收留他。
额弼纶苦笑道:“李大人,小的所言,句句失实,如大人情愿,鄙人可把这段时候的金朝动乱之事,以及鄙人为何出逃明国之原因,一一对李大人详细申明。”
李啸抬开端,浅笑道:“好,额弼纶你有这般心机,本官却不吝于给你一个机遇!从今以后,你便在我赤凤营玄虎重骑中效力,从一名浅显重马队做起,来日若立军功,本官亦会一样给你升官封赏!”
“免礼,免礼,李总兵远来我皮岛,实为稀客,倒是沈某待客不周,还请李总兵包涵。”沈世奎亲热地拍拍李啸的肩膀,感慨地说道:“某家传闻,李总兵少年豪杰,前后于金家庄堡及锦州城外,大破鞑子,功劳卓著,沈某闻之,不堪感佩矣。”
此人若能经心效力,将来反攻后金之时,如果操纵恰当,身为莽古尔泰宗子的他,应当对正蓝旗余部另有相称的号令力,相称于在后金军中,埋入了一个埋没的炸弹。
李啸嘴边轻笑,他直视着沈世奎闪动的眼神,字句清楚地说道:“李某亦知沈总兵定有自已的难处,如许吧,李某也不绕弯子,请沈总兵开个价,让李某能带走工匠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