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写的甚么?”张献忠喝问。
现在拓皋河西岸的村庄已全数抢完,按原打算,该再去劫掠东岸那些村民百姓的粮食了。
一名身穿掩心镜铁甲,头戴六瓣缨盔的少年将领,丹凤眼,卧蚕眉,一张国字脸豪气不凡,体格极其雄浑,此时的他,正率着一众亲随马队,沐浴着初春暖阳,在波光粼粼的拓皋河西岸处,驻马向对岸不远处的浮槎山张望。
现在的李定国,正在河边,耐烦地等候派去对岸刺探动静的哨骑们,通报动静返来。
“李老庚,且莫起火,且待俺抽验一番,若不灵验,再杀此人不迟。”
他的部众,方才劫掠完这拓皋河西岸的大小村庄,在那些村民跪地捶胸的痛哭声中,他那三千部众,倒是大家大包小包地从村中三三两两而出,脸上尽是对劲而欢愉的神情。
如果,能在如许的偷袭伏击战役中,有机遇诱捕得张献忠部下首要将领的话,李啸另有进一步的后续作战打算。
凤阳随之惨遭大难,在一周的时候里,皇陵尽毁,无数珍宝被盗挖,朱元璋削发的龙兴寺亦被烧毁,内里的和尚全数被杀。知府颜容暄,推官戴文英等多量官员被正法,近4万军民百姓惨死于流寇的烧杀劫掠中。流寇随后放火焚城,要将凤阳烧成白地,以完整毁掉朱明王朝的龙脉根底。接连数日,凤阳城中火光冲天,光照百里可见。
这时,李啸军才终究超出淮安府,又过了滁州府,一行军马直插庐州府地界。
这名将领,名叫靳统武,约二十五六岁,虽比李定国大了八九岁,却对极富才调与智谋的李定国相称佩服,心甘甘心当他部下。是以,此人成了李定国最为密切的部属部将,厥后,在本来的汗青上,李定国在云南孟艮府病逝时,还把儿子李嗣兴托孤给他,足见两人之间的豪情,相称深厚朴拙。
张李二人到得真武大帝殿中时,部下军士已将躲藏的道人搜出,掼在李自成张献忠面前。
在酒桌的中间,则高高直立着一面旗号,上面大书“古元真龙天子”六字,在北风中猎猎招摇,非常显眼夺目。
现在,李啸选定的伏击作战地点,便是庐州东面的浮槎山。
随后,高迎祥率一半本部兵马,先行分开凤阳,来回河南而去。扫地王、承平王两人也已撤离凤阳,返回河南。凤阳城中,只要张李二人,因率部众劫掠颇多,部下还在清理数量,故尚未撤走。
在敌军撤兵时,张献忠为了泄恨,纵兵大掠庐州府周边村镇,将除了庐州城外的庐州地界,掳掠成一片白地。
张献忠酒量极好,他喝酒时,喝得愈多,脸上却愈是发黄,故得了个响铛铛的外号“黄虎”。
老道一脸镇静地从地上拾起签来,粗粗一看,大冷的气候里,脸上却敏捷地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张着口,却迟迟不敢说出口。
“这是说,将军将来必成大事,只是,恐难悠长。。。。。。”说到前面,老道的声音细若蚊鸣。
纵兵劫掠,以资军用,这是养父张献忠下的严令,毕竟军无粮则乱,这数万人的流寇兵马,一天要耗损的粮食,倒是惊人。李定虽心下对张献忠这劫掠政策极其不满,却也只能冷静遵行。
张献忠千万不会想到的是,明末的汗青,会在这里,因为穿越客李啸的到来,走入了一个新的拐点。
浮槎山,位于本日合肥东面肥东县境内,海拔五百多米,是庐州境内最高的山脉。浮槎山山势险要,峰峦叠嶂,怪石峥嵘,旁有拓皋河环流而过,素有合肥第一险山之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