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啸,倒把这个金家庄堡,管理得还真不错。刘邦珍在心下暗叹道。
监军王坤,只在屋内稍走了两步,脸上便尽是惨白不适之色,他粗粗看了一下,便赶紧跑出房外,大口透气。
“哦,来者倒是何人?”
见得李啸这般上道,这王寺人脸上立即光辉起来,他点头赞道:“李啸你有这般心机,咱家内心实是欢乐。这宣府镇内,咱家自会多多照顾。”
“卑职祖大乐拜见。。。。。。”
“恰是鄙人。”
因此次后金军犯境,崇祯天子大怒,严查各地守臣失时之罪。在后金出关后两天,宣府镇内的一众高官,诸如宣大总督张宗衡,宣府巡抚焦源清,宣府总兵张全昌等人均以治疆罔效、御虏无功等罪被罢斥听候,上面的巡按、分守道、分巡道、兵备道、副将、参将之类官员将领也被撤换了很多,宣府镇宦海闹了个天翻地覆。
“军门,这些首级发辫皆是久剃,脸型口齿亦皆东虏模样,确切皆为真鞑子头颅。”杜诗的声音纤细却满含高兴。
教官打得挺狠,几个被打的新兵,个个咬紧牙关硬扛,有一人裤子上模糊有血迹暴露来,但也一样硬是一声也没吭。
巡按刘邦珍忙道:“祖总兵,此事不忙,我等此来,还是要验看首级要紧。”
三人方才上任,前有天子的殷殷期盼,后有前任之鉴不远,故三人都有战战兢兢的感受,压力极大。现有这般大捷的动静传来,可谓雪中送炭。
吊桥轰地放下,堡门大开,已告急换了武官常服的的祖大乐与李啸,跪于堡门左边,驱逐卢抱忠刘邦珍王坤等人入内。
“军兵练习,自是要练战阵之法,所谓不成阵不为战是也,但李啸你练的这阵法么,本镇还真的瞧不出来是如何个战法,既不是三才阵或七人阵,也不是戚帅的鸳鸯阵,更不是甚么八卦阵、金锁阵。。。。。。唉,本镇瞧了一辈子阵法,还真的从未见过如此阵法。”卢抱忠捋须轻叹。
卢抱忠与祖大乐笑哈哈互诉友情之际,监军王坤,却对肃立一旁的李啸产生了兴趣。
李啸军练习新兵的体例,让卢抱忠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等这首级分派与大家升赏事定了下来,就把这杜千总放了吧,李啸暗想道,归正这等庸人,留之无用。
此时刚上任的宣大总督是杨嗣昌,陈新甲新任宣府巡抚,卢抱忠为宣府总兵。获得这三人任命的动静后,李啸心下晓得,自已让祖大乐帮手上报军功的机会到了。
有三名新兵行动稍慢,另有一人转错了方向,立即就有几名手持军棍的教官,凶神恶煞地冲畴昔,照着大腿与屁股猛抽。
再遐想到接下来的光阴中,大明帝国江河日下,终至亡国的悲惨地步,全部神州大地被迫剃发换衣,中原文明堕入数百年之暗中,李啸更是心如刀割。
“李啸,你这般练法,本镇治军多年,从未见过,倒是师从何人?”问话的,是宣府总兵卢抱忠。
“向左转!”
那杜诗心中亦是有愧,也天然想与祖大乐多保持一段间隔。
“啪!”
一行人,在祖大乐的带领下,朝存放首级的宅屋走去。
宣大总督杨嗣昌,宣府巡抚陈新甲,自感位高权重,若拉下脸皮去和一个小小千户商谈首级分派之事,未免太降成分,故二人商讨,由这宣府巡按御史刘邦珍为代表,与宣府总兵卢抱忠、宣镇监军王坤,在龙门卫批示使杜诗的带领下,一同从万全都司前去金家庄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