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利内心已经有了打算,不过现在人多嘴杂,不好跟王复臣细说,但无关紧急的倒没有干系,他向王复臣问道:“自明,此次你们入川带来的士卒当中,应当也有很多倮罗等族的土司兵吧?”
“自明,我们得快些去把银子挖出来,如果时候长了,天寒地冻的兄弟们但是遭罪。”
就凭这两句话,李元利感觉张献忠哪怕再猖獗,也能称得上是一个枭雄!
李元利撇开了这个话题,这事情一时半会的做不成,也看不到甚么结果,早早地说出来有甚么用?
刘文秀就是如许干的,把那些土司皋牢好了,然后再请他们派兵互助,不过李元利可不筹算这么干,他有自已的设法和打算,固然象刘文秀那样做要费事很多。
“元帅,建昌卫和巴蜀之地比起来,还真要好很多!本来那儿是倮罗(就是现在的彝族)聚居的处所,厥后明廷从各地连续迁徙了十多万汉人出来,光卫所兵都有几万人。我估计现在建昌卫光汉人都很多于二十万!”
“现在那儿都是各部土司的天下。不过,我们拿了银子去买粮,他们也没有不卖的事理。”
“元帅,我没事!只是有些伤感罢了。想想先皇爷这平生,固然做了很多好事,但也称得上是小我物。他临终前说的话,我至今仍然影象犹新。不瞒元帅,那天在保宁城前,我已经决定要自刎了,这条命算是捡返来的……”
“自明,旧事已矣,我们且着眼于将来吧!”挖宝藏的事还得下落到王复臣身上,李元利可不想让他无停止地怀想下去。
“当年孙可望带着一千人也只干了半个月,那还是七八月水深的时候。现在我们两三万人,最多两三天就行了。”
王复臣叹了口气,表情又垂垂平复下来。前两天在存亡之间走了一遭,他反而看清楚了很多事情,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投到李元利帐下。
“有两三千人吧。大帅,这些倮罗和白夷土司兵都是云贵一带的,他们只听土司的话!实在他们都是土司的赤黑(仆从),土司的号令他们不敢不听!此次率国土司兵入川的是俄里土司,也是被俘虏了的,只要把他招降了,这些土司兵就不敢反叛!”
“我前年在云南又娶了亲,现在儿子才过周岁,如果然就如许死了,留下她们孤儿寡母,还不知要受多少痛苦!”
王复臣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元帅,到蓉城只要四百多里,照我们现在的走法,最多五六天便能够到,现在恰是江水干枯的时候,正合适我们挖财宝。”
“元帅,您这但是想的差了。”王复臣道,“川中没粮,那是因为老百姓都跑到其他处所去了。你看看四川四周的土司,这几年来就数他们畅旺。龙安、芦山、峨眉、石砫、酉阳,另有更远些的施州卫,只要你有银子,哪儿买不到粮?对了,另有建昌卫,那儿粮食也很多!”
“自明,跟我说说建昌卫是个甚么环境?”
转头想想埋在锦江中的这批金银财宝,李元利心中就是一片炽热,这如果换成后代的群众币,应当有多少钱?起码几十个亿啊!有了这八百万两,他的打算就能更快更好地实施了。
能够说南明朝廷苟延残喘的最后十来年,都是因为张献忠临终这几句遗言的感化。如果不是大西军的插手,南明小朝廷既无兵又无将,怕是早就投了东虏。
张献忠临死前的两句话,已经表白了他的内心设法:农夫军颠覆了明廷,导致鞑子趁虚而入,贰心中是有愧的,不然他也不会在生命的最后时候叫他的义子全数投明。并且他绝对不成能投降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