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有甚么不测,武昌城中军情司秘谍本就很多,前些光阴也送了很多密信到军中,这些密信都有呼应的印记,外人如果不晓得的话断难仿造。刘体纯从厉弘向手上接过那书子,查对火封印记无误,这才展开来细心旁观。
“诸将回营以后,先安排将士安息,子时再解缆不迟,但千万不成举火,以免引城墙上守军生疑!”
半夜时分,城南三万人马尽都动了起来,厉弘向在前,王之礼在后,贺如居中,刘体纯则稳坐中军,静候佳音。
目睹前面数百将士连续进了城门,厉弘向也在众亲兵簇拥下快速地走了出来,刚进得城门,他一颗心便“突突”地猛跳起来,来不及细看便大声叫道:“有诈!速退!速退!”
却本来是城中秘谍说已经打通了中和门守门汉军,要在今晚夜间偷偷翻开城门迎大兴军入城!
玄月十七日,刘体纯率六万雄师只用了三天时候便霸占汉口、汉阳,与武昌隔江相望,他将中军设于汉口关帝庙内,命荆州水军用船只搭建浮桥,以便雄师渡江攻城。
卓贵将供词交给祖泽远,两人都抹了一把盗汗,没想到大兴军在武昌城中竟然藏了这么多细作,这些人如果在大兴军攻城正急之时来个里应外合,那他们还守个屁的城!
“如此更好,也免了强攻坚城伤我士卒!”刘体纯一拍大腿,一点也没思疑这动静是否有诈,当下便叫传令兵去告诉各师将领前来开会,因怕轰动城墙上清军,便连擂鼓也给免了。
呼声未息,无数滚石擂木从城门两侧的城墙上吼怒而下,数十息工夫就将城门又堵了个严严实实,厉弘向和他身边二三十名亲兵,只来得及收回几声惨叫,便被砸了个粉身碎骨!
“主子只是怕他立了功,大人便饶了别性命,今后他如果与主子发作起来扳连到妻儿,那却如何是好?”
卓贵跪下磕了一个头伸谢过后,起家正要出去,祖泽远却又叫住他道:“现在你也算是本督亲信之人,有些事情便得让你晓得。”
却本来进得城后,前面将士已经点起火把,正拥在瓮城城门前等待内里内应开门,但厉弘向只一看便发明了马脚,如果无诈,为何开了外城门反而将瓮城门锁死?
幸亏这常思忠自作聪明露了马脚,祖泽远松了口气对卓贵道:“此次你立了大功,按该当有重赏,但大战期近,便等战后再一起论功,你本日起就回我身边来,先任个亲兵佐领。拿来那银子本身提归去,就当是本督与你的犒赏!”
刘体纯中军于次日晚到达南岸,刚把帅帐立起,六师师长厉弘向便仓促来求见,言道城内秘谍送了书子出来。
…………………………
“六师驻地离中和门比来,入城时仍为前锋,其他各师按驻地远近连续进入,都记着了,不成举火,人衔枚,马裹蹄勒口!”
之以是用船只搭建浮桥而不是直接用船渡江,是考虑到开端攻城以后的补给题目,数万人的粮草弹药不是少数,用民夫从浮桥上运送,必定比用船要便利并且快速很多。
厉弘向先命人悄悄靠近城门处,内里悄无声气,内里的人装了几声野猫叫,未几一会城门公然无声无息地翻开来,明显是先前就在门轴处灌了油。
过得两日,两座用铁索相连的浮桥便已经搭成,一座由汉阳鹦鹉洲至武昌白沙洲,一座由汉阳南岸嘴至武昌大堤口,作为前锋的五师胡君贵部和六师厉弘向部率先渡江,别离在南北两面的武胜门和保安门前扎下营寨,等待后续雄师来齐便开端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