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成摆脱按着他的两名流兵,抢前一步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道:“恰是小的啊!小的求大元帅饶过一条狗命,郝摇旗做的那些事情,小的从未参与!”
城上放下吊篮,将早就筹办好的文书吊了上去,那守城士卒取了文书,回身消逝不见,却半天都不露脸。
郝成这几日来得了李元利允他到四川做一名大族翁的承诺,内心也垂垂定了下来,到得城下,城门早已封闭,城头上守卒大声问道:“是哪一名将军到此?”
“可有旨意文书?”
“我不信!”李元利走到他面前,“其他的临时不说,郝摇旗杀我士卒、抢我银矿然后逃到汉中,莫非你没同他一起?只要参与其事,那就是极刑一条!”
“到时我持了郝摇旗的印信文书,让大兴戎服扮成定武军,谎说与贺珍合兵攻打汉中,他必然不会起疑,只要我们进了城……就怕兴安有人跑去城固泄漏了风声。”
“晓得晓得!大元帅,这事情底子不难,贺珍对小的底子不会防备,到时必定能叫开城门。”
“天然是有。”
“你这德行,本就不该掺杂军中之事,带了妻儿过安稳日子才是真!”
“真没有!大元帅,这些事情我都是过后才晓得的。小的所言句句是实,大元帅如果不信,可将其他亲兵叫来一问便知!”
一夜无话,天然是一番好睡。
李元利内心很清楚,这郝成怯懦怕事又没有甚么才气,郝摇旗也深知他的本性,底子不成能和他商讨甚么大事,过后才知恐怕也是真的。
城下世人正等得心焦,却见城楼上探出一颗头来对上面喝道:“叫郝成上前说话。”
“如果你办事不力,那就没了用处。”李元利蹲下身来,盯着郝成道:“你晓得我对那些背义之徒,一贯都不会手软,你晓得该如何做吧?”
“贺珍前两年被大兴军撵出了大宁,无处可去,只获得汉中来投奔我叔……郝摇旗,厥后我们又打回了兴安,我叔……郝摇旗封了南安王,贺珍只是岐侯,当然得服从行事。”
第二日天刚亮,大兴军将士们便换上了乱七八糟的“定武军”衣甲,拔营出发奔赴城固。
“回侯爷,我家王爷非是以小侄为将,只是雄师尚在西乡,他白叟家命我率前锋来打前站。”
郝成信誓旦旦地说完,又将目光满怀希冀地看向李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