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了几天却没有任何线索,世人都有些沮丧,那卫祥对尤烈道:“尤兄弟,如此寻两个外埠人,实在是没有甚么但愿,不如将这画像多印一些,张贴于城中各处,说不定就有见过之人……”
初冬暖阳下,一名老渔夫正在朱衣河上泛舟捕鱼,他稳稳铛铛站在那叶扁舟的中心,正不急不缓地抖开鱼网。
尤烈身上没铜子,他摸出一块约摸一钱的碎银递给老夫道:“老伯,拿个篓子把鱼装起来吧,钱就不消找了,就算买你的篓子!”
尤烈也底子没有去考虑卫祥的设法,他担忧的是找不到贼人,不能替大帅分忧。
当下的鱼价,一钱银子在市场上只能买五六斤鱼,这老夫四五斤鱼只要五十文钱,虽说是有不在市场的原因,但也显得非常刻薄。
“杆子?汉中?”尤烈心头猛地一震,见老夫摇了划子要走,赶紧叫住他道:“老伯,跟我们说说到底如何回事,说不定他日碰到了给你讨个公道。”
这老夫打一天鱼,运气好也就赚百十文钱,先前被人低价强买了两条大鱼,说不想出口气也是假的,听尤烈说不牵涉到他,也就不再坦白。
“比之前少了,不过还是有,就说我先前那两条大鱼吧,加起来起码也有十来斤重,硬生生被人用二十文买走了,您说这不是欺负人是甚么?”
连续数日,尤烈催促世人明查暗访,但那两个贼人却仿佛向来就没到过奉节普通,底子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尤烈一听乐了,“老伯,你说的是之前吧?现在我们大兴军治下,谁还敢无缘无端地欺负人?他就不怕被抓去衙门吃板子?”
“那你不会去告他啊?”
只是此话却不敢说出口来。
老夫眼神不算好,拿畴昔看了好一会才道:“分开来看只要三四分象,但合在一起应当就差未几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巧。”
一网下去,巴掌长的鱼儿打上来了很多,那老渔夫却蹲了下来,谨慎翼翼地把这些鱼网中的小鱼儿,悄悄地摘下来又放回了河里。
陪尤烈一起去查探的快班班头卫祥是奉节本地人,对府城各到处所非常熟谙,他虽不晓得这尤烈到底是甚么来头,但见他们几个固然只穿戴粗布衣裳,但行走之间举头挺胸,自有一股气势,明显也不是甚么浅显人。
过了朱衣坝,再顺着朱衣河一起前行。尤烈骑在顿时四周看了一看,此处离奉节已经几十里,阵势开阔、取水便利,却正合适雄师驻扎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