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利要想整合大顺军余部,困难不是一点点,最首要就是本来的“他”没有甚么才气,在军中声望不敷,从职位上来讲,袁宗第是李自成封的绵候,刘体纯是光山伯,郝摇旗是多年的老将,而他只是南明朝廷封的一个三原候。
袁宗第和刘体纯奉了太后令上夔东,先渡江到江陵、夷陵,然后过荆门、郧西,一向经兴安打到汉中,最后被清兵击败,只得又从夷陵进了巴东,据险而居。
郝摇旗在忠贞营内遭到架空,便倾慕凭借何腾蛟,何腾蛟固然贵为湖广总督,部下却没有兵马,见郝摇旗这类猛将来投,自是喜出望外,授予他总兵官都督同知的官职,永历元年,又为他请封为南安侯,如许一来,郝摇旗就根基上和大顺军断了来往。
李元利看了一下世人,见大伙都望着自已,却并不开口相问,他停顿了一下,见还是没有人捧哏,只得持续说道:“香溪河直通长江,水路便当,我们进可攻,退可守。”
李元利越说越镇静,接着又道:“至于容美土司,我们北上时多方刁难,乃至还派土兵攻击,也是断断不成放过!再说那些土家青壮,精于山地作战,又悍不畏死,那可都是好兵,如果能为我们所用……”
“我们先在香溪河边招纳公众,一边屯田,一边练兵,只等机会一到,进能够顺长江直取荆吴流派夷陵,乃至可一泻而下,霸占荆州,再以此为凭,囊括两湖鱼米之乡,如此大事可期也!”
“雄师在此驻扎,并不是放下刀枪做农夫,就算我们肯做农夫,东虏能够放过我们部下的兵士,却不会放过我们这些做首级的,到时不是投降就是砍头,必定没有第三条路走!”李元利对高夫人拱了拱手,心中想好的话应口而出。
“太后容禀!这处所固然易守难攻,但倒是一处绝地!何况山路难行,收支不便,与外界难通音信,光阴一久,我们就成了一支孤军!”李元利一听高夫人如此一说,当即斩钉截铁地对她说道。宿世李来亨就是在茅芦山屯田,被清兵围困后血败北亡!他可不能重蹈复辙。
老神仙撸了撸白胡子道:“说得好!候爷看得长远!我们现在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成能束手待毙,雄师驻扎的处所是要进可攻、退可守才行。”
刘体纯固然讨厌他,但想到同为大顺军余部,念及旧情,便让他驻于房山、竹山一带,互为倚仗,但是郝摇旗贼性不改,常常窜出房、竹四周劫夺、烧房毁屋,公众对他们都是又恨又怕。
“元利,我感觉雄师就驻扎在这个处所就好,能够据险而守,并且便利屯田,自给自足。”高夫人在中间插了一嘴。明显是感觉在这世外桃源底子不需求甚么火药弹。
第八营为袁宗第所领,袁宗第很早就跟从李自成起兵,这小我没有甚么才气,本来刘体纯等将领都是他的部属,厥后却全都不再听他号令,仅仅具有第八营的万余人,这让贰心中非常不忿。
从春秋辈分上来讲,他也是个小字辈,要叫这三人反过来服从于他,这难度还真不是普通的小。独一能够倚仗的一点,就是他是李自成的义孙,也是大师承认的担当人。
是以李元利要做的事情,起首就是要在军中建立声望,而现在火药弹的实验就是一个契机。
进了帅帐,世人依主次坐下,在军中他是主将,自但是然坐了上位,高夫人和老神仙分坐在摆布,四名总兵和李盖鄙人面坐定,其他亲兵则侍立在帐外。
“候爷,那我们到底要驻扎在甚么处所?”二营总兵高信是高夫人的远房侄子,作战英勇,人又虔诚,很得高夫人爱好,现在见众将都现迷惑之色,便站起来拱手向李元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