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利一听这话,放声大笑道:“这是小事一桩啊!我当即派人去云南把你的家小接来四川,在这之前,我不放刘文秀分开,谁能晓得这儿到底产生了甚么事?谁又能晓得王将爷插手了我大兴军?”
李元利见二人久久不语,心中也是猜到了几分,恐怕王复臣碍于面子不好先开口,便对王复臣说道:“王将爷,此番收编的南明军士卒,我是不会放归去了,但刘文秀还是要放归去,如果王将爷也要同回,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李元利赶紧上前一步扶起王复臣哈哈笑道:“本日得将爷互助,我心喜不自胜哪!”
王复臣的内心远不象他大要看上去那样安静,李元利刚才所说的话,句句都击中了他的内心,他实在已经承认了李元利和他的大兴军,但他有一个庞大的隐忧,那就是远在云南的妻小。他信赖,只要自已投降李元利的动静一传出去,自已的家小绝对不能幸免于难!
“元帅,门生刚才说的是恪守为主,并不是一味恪守,依门生之见,北面紧靠大巴山,又稀有处险关,可派少量兵马扼关而守便可。而南面贵州方向,则可采取蚕食之策!”
“我军现在兵力强大,粮草无忧,为何要采恪守之计?”
“而刑法也是简朴残暴,不管官、兵、士、民,只要犯法,重罪斩首、剥皮,轻者捆打数十,别的没有其他惩罚,不管是谁都是活得战战兢兢。”
刘茂遐说到此处,只感觉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几口,然后向李元利问道:“元帅,不知夔东税收多少?”
刘茂遐在一旁垂手而立,默不出声,李元利是确切不晓得他的才气,但既然王复臣如此推介,必定是有过人之能,因而便向他问道:“不知刘先生对于我军接下来在四川的地步有何观点?”
“至于孙可望,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迟早要同南明分裂,到时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三人之间定然会反目一战,南明军本就是以本来的大西军为主,这一内斗起来,嘿嘿……那可就都雅了!”
这些事情必须得提早说清楚,要不然让王复臣觉得自已将他的家眷送到重庆作了人质,到时两边之间不免生了隔阂。
三元领命而去,李元利又对王复臣道:“现在重庆在刘体纯司长手上,我们在兴山的老营和统统家眷都在迁往重庆的途中,王将爷不必有所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