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广一带早在宋朝时便从越南引进了耐旱、耐涝、早熟并且高产的占城稻,“湖广熟天下足”这句话早就成了共鸣。固然这几年比年干旱,但湖广出产的米谷也还算丰盈,何况江西也有米粮运到湖广,忠贞营这两年都在这一带交战,天然不会贫乏粮食。
这棉袍可不象现在的棉衣内里添补的是棉絮,而是天然蚕丝絮,又轻又保暖,普通人家底子不成能有这东西,这还是客岁在湖南攻破豪强的庄子时所得。
李元利自昏倒以后,在床上已经躺了两天,现在早就饿得发慌,瞥见黄氏端上来的肉粥,再也顾不得其他,伸手接过便稀里呼噜地吃起来。
理清了思路,李元利展开双眼,翻开盖在身上的棉被下了床。或许是在床上躺得久了,他只感觉周身酸软,脚刚触地,便打了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究竟已经不容窜改,再纠结于这个题目没有半点用处,李元利现在想的是如何适应自已的新身份,把脑海里的影象再次梳理了一遍,俄然发明自已面对一个很严峻的题目。
直到四五碗肉粥下肚,他才意犹未尽地放下了碗,高夫人在一旁笑道:“你两天水米未进,别馋嘴吃坏了肠胃,等晚些时候再吃就是。”
作为一名毕业于陆军批示学院的职业甲士,古今中外的军事汗青是必修科目,李元利对于明末农夫叛逆以及南明抗清史并不陌生,特别是产生在康熙二年(公元一六六三年)的茅芦山血战,就是在李来亨的带领下停止的,这一战被称为满清同一的最后一战,其惨烈程度可想而知。
这一次战役大顺军余部三万多人阵亡,清军战死九千多人,李来亨至死不降,在最后关头百口举火他杀,落得一个惨痛了局。
“老神仙说过了,说你这是心神受创,只需将养一段光阴就行。”高夫人不是很在乎这事,只要光阴隔得久了,甚么哀痛痛苦都能健忘。自已不也是如许生生熬过来的?
“元利,你醒了!”高夫人和黄氏听得声响,赶紧走过来扶住他,欣喜地说道。
黄氏抹了一把泪眼,回身去拿了一只小碗到火堆旁的瓦罐里盛熬好的粥。白白的米粥内里加了切成丁的腊肉,闻起来就让人馋涎欲滴。
黄氏见儿子有了精力,也眉开眼笑隧道:“晓得我儿是条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