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初无法,只得将几个红包扔进院墙。
这时有女家请的女傧相出去,命人摆好了一张小桌,这是要行“奠雁礼”。
一进院子到二进院子之间有一道拱门,李元利带了世人,风风火火地奔了过来,却见门后一下闪出两名男人,抱着膀子往那一站,就将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千百年来也不知有多少人写了多少催妆诗,刘玄初信手拈来前人留下的妙词佳句,也用不着搜肠刮肚地本身重新再作。
那两人接了玉佩,还想说两句话啰嗦,却被栓柱和李盖拽了胳膊拖到一旁,李元利带着世人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此时恰是刘玄初得用之时,他站在门前清了清嗓子吟道:“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阳台近镜台;谁道芙蓉水中种,青铜镜里一枝开。”
门内嘻嘻哈哈隧道:“扔出去!”
这枚佩饰确是请妙手匠人所制,用的又是最好的羊脂白玉和实足真金,别说顶十枚,便是二十枚也顶得过。
刘玄初将手一招:“红包拿来!”
李元利被挡了个正着,十几根棒子劈脸盖脸地打下来,幸亏他反应快,双脚发力便今后跳了一步,躲开了这一轮棍棒,栓柱和三元等人没处所逃,又不敢躲到李元利身后,只得用双手抱了头接受这一番暴风暴雨。
统统效力排闼的人顿时全都跌了出来,在门内滚作一团。
刘玄初接过几个红包叫道:“还请开门,莫误吉时!红包来了!”
刘玄初跨前一步,对门内道:“三秦君子,特来参谒,幸愿姑嫂,请垂接引!”
世人答不上来,全都看向李元利,李元利只得叫道:“玄初,轮到你了!”
一干人全都傻了眼,本来这是女家亲眷!刚才进大门时将红包全都扔来贿赂那些妇人,现在却没了东西。
黄氏的侍女豌豆在前面追上递过来一只红布袋,低声对李元利道:“帅爷,这是少奶奶家的堂舅爷,打不得,也不能给铜钱,这是夫人给您筹办的玉佩。”
当然不是真的大雁,大雁不好活捉,捉来死了也不吉利,代替的是两只明白鹅。两只“雁”被放到小桌上,李元利在女傧相的唱礼声中叩首,然后丈母娘蓝氏收起白鹅,这个典礼就算完成。
“源儿乖乖地让开门,姐夫给你好东西!”李元利从怀中摸出一枚金镶玉的佩饰,哄他让路。
有惊无险地到了正堂,内里蒋怀和蓝氏身着新衣,在上首正襟端坐,老神仙也坐到了中间。
这时跌倒的人也爬了起来,李盖摆布一看,两步上前挡在李元利身前,和反应过来的其他亲兵一起保护着他便往前冲。
门内只闻叽叽喳喳,但还是没人来开门,街上看热烈的百姓一阵轰笑,一起帮手催促:“快开门!开门!再不开门半子便要打道回府了!”
李元利重重地点了点头:“岳母放心!”
院子里一群妇人也是笑作一团,有人问道:“快些看看,新郎倌跌倒没有?”
李元利接过布袋探手一摸,公然摸出来四枚上好的白玉佩,每块上面都砥砺了一个字,合起来恰是“福禄寿喜”。
闺楼是一幢三层高的小木楼,李元利来到楼下,门不出不测埠紧闭,蒋秀娘年方七岁的幼弟挡在门前黑着脸也不说话,只是伸动手来要红包。
蒋怀板着一张脸,但还是能从眼角看出那一丝喜意,蓝氏则双眼红肿地对李元利道:“姑爷,秀娘可就交给您了,请您能够善待她!”
世人哄堂大笑,李元利也压抑不住本身的笑意:“哈哈,这一枚便值得你二哥他们那种十枚,你别被他们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