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明亡后,陶汝鼐南渡削发为僧,自号忍梵衲。
“当真有此事?”
李元利道:“救诸公一事不过顺手之劳,来亨倒是不敢居功!何况洪贼不是已经答允下来要开释你们吗?迟早之事罢了!”
洪承畴就任五省经略以后,为了稳定湖广,决定缩小打击面,拉拢湖南士绅和官方抗清武装,伶仃打击李定国和孙可望的南明军。
当时由清廷偏沅巡抚金廷献审理此案,因为金廷献没有查出“衡山会晤”的事情,以是郭都贤、周堪赓等人没被抓捕,还能在外设法救援被捕世人。
李元利心下悄悄鄙夷,既然不想欠洪老贼情面,却为甚么又托了郭都贤去找洪老贼讨情?现在提及来倒显得冠冕堂皇。
他们这一次被抓捕三百多人,可不是李元利说的一百多,这么多人天然不成能全数都到府衙,来的只是几位首级。
洪承畴满口承诺开释这些人,但却要颠末公开审理。
顺治十年仲春,晓得度参与此事的原南明长沙府役吏潘正先叛变向清廷告发,以陶汝鼐为首的数百人被捕,关押于长沙真武宫,史称“洞庭发难案”。
面前此人面色微黑,身穿青布直身,头上既未戴帽,也未着巾,只是用一块浅蓝色布巾将头发系了,垂在脑后。
“贫道见过元帅!”李皓白左手抱右手行了一个拱手礼。这是道俗相见的礼节,有恭敬的意义在内里。
这些人以明朝遗民自居,可不但是顺从清虏!大兴军已经完整和南明朝廷分裂,摆明车马是想改朝换代,这些人虽不至于起兵对抗,但分歧作那是必定的。
喝了一轮茶,陶汝鼐率先开口道:“此番我等来求见元帅,一是来谢过元帅挽救我即是囹圄当中,二是有些事情想要就教元帅。”
他本来只想做一名处江湖之远的纯粹文人,以读书为乐。但江山破裂,清虏入侵,他的这类设法只能是一种期望。
自去岁以来,清军在各地连遭重创,抗清义兵如雨后春笋,此起彼伏!
“洪贼叛国投敌,杀我义士,我等恨不能生食其肉,如果让他开释我等,反而要欠上一份情面,今后做事不免碍手碍脚,现在如许最好,我等只承元帅的情!”那鱼山先生道。
李元利上前一步,抢先那人走过来拱手道:“陶某见过元帅。”
“果然如此?”
这却不是洪承畴戴德于郭都贤或是心存仁慈,而是为了皋牢民气。
李元利通过官方传言和军情司密报,将这件事情体味得很清楚,以是在没有攻城之前就安排了人去挽救这些抗清义士,但他却向来没有想过拉拢这些报酬大兴军效力。
陶汝鼐和身后几人初见李元利,内心倒是非常震惊!
几人在门外客气了几句,进得正厅来,陶汝鼐便向李元利先容随行几人,他指着那名道人:“李元帅,这位乃是衡山九仙观李皓白道长。”
陶汝鼐不得不走出版斋,投身遍及天下的反清海潮。弘光政权在南京建立时,他受人保举担负了何腾蛟的监军。南京沦陷,弘光政权灭亡后,他又转道广西,做了永历政权的翰林院检验。
“此乃白龙会益阳分舵主萧震岳!”陶汝鼐指着那一身农夫装束的中年男人道。
李元利也拱手行礼道:“本来是陶公劈面,长辈愧不敢当!各位先请入内再行叙话。”
“见过道长。幸会!幸会!”李元利还了一礼。
固然早就传闻大兴军元帅李来亨勇猛善战、足智多谋,在军中素有声望,连刘体纯、党守素、塔天宝等名动一时的忠贞营将领,都甘心奉他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