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狠狠锤了一下桌子,上面的酒壶酒碗被震了起来,装着的酒水散满了桌子。
“范先生,你本身看吧。”
嗤笑结束,努尔哈赤不再去想这小小墩所之事,顺手将这封手札丢入中间的无烟炭火中。
皇太极皱眉道:“范先生,你是让我求别的阿哥旗主?不可,这绝对不可,我正白旗两个牛录在一个小小墩所面前折损,本来就是丢脸之事,如果还求援其他旗主,别人会如何看我正白旗?定会嘲笑不已。”
“砰!”
自从叛变王化贞后,献上广宁城后,固然努尔哈赤对他大有加赏,分为汉军三等总兵官,是后金文官体系下除都堂外,最高的将领。
皇太极神采丢脸至极,道:“可惜啊,父亲让我攻打山海关,不能分开,不能的话,我必然率我正白旗的儿郎们,将这个小墩所给踏平!”
而这一万兵马此中只要六七千能战之兵,其他的不是老弱,就是病残。
范文程扫了几眼,脸上便暴露玩味的神采。
这么想着,努尔哈赤放下茶杯,目光随之也落在结案几上的那封皇太极的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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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眯着眼睛,看向孙得功:“哦,八阿哥请你部去清理这个叫作青牙墩的明军边墩?”
而八阿哥这事对他来讲,就是奉上来的枕头,他哪会不承诺?”
皇太极道:“嗯,去让汉人踏平这个墩所,总比求其他阿哥旗主遭嘲笑要好,但是我与这孙总兵不熟,他能帮我吗?”
以是孙得功想着必必要做些甚么,而皇太极这封信真就是打盹来了送枕头,只要建功,或答应以让努尔哈赤瞥见他的感化,以及与明军的决然,今后便能够大胆用他。
想必孙总兵也晓得这事,心中忧愁,想要建功以表忠心。
孙得功晓得,作为明军投降后金,被严格管控是理所该当之事,却也不免感遭到一丝心凉。
“热诚,这是热诚!”皇太极骂道:“明军的一个边墩不超越十人的墩军,夸岱、隆达尔这两个废料,竟然在如许一个边墩面前吃瘪,还毁伤了四百多儿郎,真是可气!”
但部下却一点不包涵,将跟着他一起投降的几万明军,分扒开来,调往别处,最后就只给他剩下一万兵马。
手札遇火便燃,很快被烧成灰烬。
努尔哈赤以及其本部雄师正在广宁城中休整,获得孙得功的汇报,又看了皇太极传来的手札。
努尔哈赤微微点头,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范文程在旁想了想,说道:“八阿哥,想要消气还不简朴,你何不如求援,让其别人帮你去肃除这个墩所?”
范文程道:“八阿哥可晓得方才被大汗任命的汉军三等总兵官?”
不一会,亲兵朝努尔哈赤传来动静,孙得功领着五千人往南边走了,留了很多老幼家眷下来。
皇太极想了想,道:“你是说方才献上广宁城的孙得功?”
范文程大笑道:“哈哈哈,小事一桩。”
孙得功低着头,谨慎翼翼道:“启禀大汗,是如许的?您看我是否……”
“一个明军小边墩?竟然击退了我建州懦夫的两个牛录,还毁伤了四百多人?真是好笑!”
如许也好,培养一支汉人军队出来,一来能够吸引关内的明军,让他们投降后不必有太多的忧愁,二来今后碰到大仗或者攻城,能够让汉人军队先上,省的折损儿郎。
努尔哈赤面无神采,让人在他的脸上看不出有甚么设法,摆摆手让孙得功自去。
如果再如许下去,部下的兵力再减少,这个汉军三等总兵官怕就要驰名无分,没有一点权力了。
这个时候满文已经呈现,军报上是用满文记录,但这难不倒已晓得满文的范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