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只能轻声道:“对不起。”
陆卿言睫毛轻颤,她道:“不消了,尘归尘,土归土,他既已经入土为安,就不必再去叨扰。”
门“哐当”一声被关了。
小夜见劝不动,只好作罢。
好笑的是,她连他最后一眼都瞧不见。
“把他的衣服拿过来,烧了吧。”
“哎,多好的女人,不幸了。”
“都说要结婚了,此人山上被野兽咬死了,这可不是作孽么!”
她换上了红色嫁衣,又给本身打扮打扮一番,持续跪在了余白的衣冠冢面前。
因陆卿言此举,村民们前所未有,故而都嫌倒霉,纷繁不敢靠近,在最后的那日,除了有些一探真假和看热烈的人来了以外,接连几日,余白家都是冷冷僻清的。
福伯冷冷的拂了袖子,“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你要跪的人也不是我,只怪余白瞎了眼,竟然喜好上你这个毒妇,他死了,你竟这般风轻云淡,一滴泪也未曾流过……你……好狠的心!”
一家家的,全数来到余白家房间外看热烈。
一群妇人在那嚼舌根,陆卿言此时心却非常的安好。
陆卿言淡淡的说:“余白生前最后的遗言便是与我结婚,我便了了他的心愿。”
碳盆里噼里啪啦的闪着火星,陆卿言挺直着脊背,跪在前面。
“不过,从今今后,你的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也决然不要再来找我!”
陆卿言轻声说:“他说的就是真的。”
时候过得迟缓非常。
陆卿言淡然地说:“去吧,我意已决。”
好不轻易,陆卿言守到了第七日。
她内心没有涓滴胆怯,反而有一种余白就在她身边的感受。
余白眼底一片震惊。
余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让她内心最后一点但愿也完整毁灭的一干二净。
说完这番话,他便直接挥袖出去,而后,在出门时,他的脚步顿了顿,又回过甚说道:“你放心,我福或人承诺过的事情,毫不忏悔!既然你已经寻到散花子,等你服够药,我会让毒蛊给你吸食。”
她从不以为她是个感性之人,两世为人,她看破了很多,既然认定了余白,那不管是生是死,他不负她,她亦不负他。
余白有些惊奇:“陆女人,这喜服是?”
陆卿言清算衣服时,摸到了余白身上的一个玉佩,顿了顿,还是决定把它放在盒子里尘封起来。
这日,余白家中来了一个客人。
“我说这陆女人胆量也太大了!也不嫌倒霉!”
“这……这但是结阴亲!陆女人,要慎重,你结了阴亲,今后另有谁敢娶你?”
等衣物烧尽,她又对小夜说:“为我寻些白绫,另有一套红衣喜服。”
“昨日,余公子的衣物我都带返来,可还要去寻寻那埋了的骸骨。”
陆卿言哑口无言。
小夜怔怔地看着,轻叹了口气,“陆女人,你这又是何必呢?和福伯申明本相,那里会惹得他这么大脾气。”
“要我说,陆女人这才是忠贞不渝,也不枉余公子平生对她那么好。”
村里的人听闻这个动静后,先是为余白感喟了一会儿,而后又对陆卿言的做法感到震惊非常。
“从本日起,关紧门,我要为余白跪上七日,直到他的亡灵拜别。”
小夜动了动唇,还想要再说些甚么,最后却挑选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