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洛放下杯子,似笑非笑的盯着梁永说道。
“奴婢只是佩服那位大人的勇气,没有别的意义……”
朱常洛的口气冰冷,只是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倒是刹时让梁永的身子生硬起来,他没想到,这位主竟然真的有胆量,真的有才气,和那位对着干……
“皇上之恙,病在酒色财气也。夫纵酒则溃胃,好色则耗精,贪财则乱神,尚气则损肝……”
“哦?是甚么奏疏,竟然能比京察更加首要?”
“这个先不谈,你这几日在宫里呆着,可晓得京察的事情如何样了?”
而这一次的京察,和朱常洛也脱不了干系……
目睹朱常洛问起此事,梁永赶紧收起狼籍的心机,恭恭敬敬的答复道。
顿了顿,朱常洛的神采微微寂然,开口问道。
“殿下谈笑了,郑承恩天然是没有这个胆量的,这此中必定有郑妃的插手……”
“皇上诚嗜酒矣,何故禁臣下之宴会;皇上诚贪财矣,何故惩臣下之贪吃;皇上诚尚气矣,何故劝臣下之和衷……”
印象中本来雒于仁仅仅是上了奏疏,并非劈面直言,就气的神宗要杀了他,可见这份奏疏当中说的有多么刺耳,要不是有人拦着,恐怕老雒连去官归乡都捞不着。
没错,不管是梁永还是朱常洛内心都清楚,此次的事情不是一方能够建议的成果,如果说郑妃是主谋的话,那么天子就是妥妥的虎伥。
倒不是他上赶着蹿腾老雒找死,而是就算没有他,这份奏疏也会呈现的天子的案头,他不过是让这份奏疏呈现在一个合适的时候罢了。
但是他一向不敢想,直到朱常洛方才的话,完整奉告了他答案……
“这倒是让殿下问着了,奴婢前两日在御前奉养,刚好闻声孙大人向皇爷禀奏京察一事,此次京察孙天官也是直接将奏章递到了皇爷的案头,提及来,这回孙天官的胆量也不小,提请黜落的官员里边,有好几个都是赵阁老的亲信,就连王阁老的亲信也有……”
只是这两句话倒是让朱常洛皱起了眉头,轻声问道。
“殿下可不晓得,奴婢还是头一次见皇爷气成阿谁模样,传闻要不是内阁的几位垂白叟拦着,皇被骗场就能将阿谁雒于仁给下了大牢,不过即使如此,他也式微下好处,挨了三十廷杖,估计不死也要脱层皮!
ps:还是补明天的~
但是这场朝会的风波却远远没有结束,相反,朝局的震惊才方才开端。
梁永作为宫中之人,又是此次事情的参与者之一,天然是对于黑幕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