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全部浙党的政治方向……
“父皇,儿臣亦觉得努尔哈赤此次打击海西女真用心不良,所图甚大,若听任其施为,终会为我大明亲信大患,父皇不成不察!”
要晓得,若仅仅是沈一贯的话,还不算甚么,但是加上朱赓就分歧了,朱赓和沈一贯固然同为浙党的大佬,但是实际上有很多政见并分歧,而他们如果同时力主一件事情的话,那么只要一个能够……
神采微凛,朱翊钧道。
不过朱常洛接下来的一句话,倒是让他猛空中前一亮。
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这件事情可就比他设想的要庞大的多了啊!
如此说来,李成梁对努尔哈赤有哺育之恩,倒也不错!这些年以来,努尔哈赤也频频拜访李成梁,执后辈之礼……
“即便努尔哈赤忱怀不轨,但是他现在对我大明恭敬之极,此次打击海西女真,大要上亦是对我大明有所裨益,何况现在开战期近,我大明实在有力再行大战,还请陛下三思!”
朱翊钧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之色,摇了点头,心中感觉本身有些好笑,本身这么多人都想不出甚么体例来,又如何能依托在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身上……
“殿下是否言过实在,努尔哈赤当然是为扩大权势,然戋戋女真,如何能对我大明形成威胁?何况努尔哈赤对我大明一贯恭谨,无缘无端为何会背叛!”
在场之人都不是傻子,对当年的内幕一清二楚,努尔哈赤的父祖说是死在了战乱当中,实际上倒是李成梁未免后患,顺手将二人杀了!
不过不管如何,努尔哈赤在总兵府留了数年,李成梁虽让二人干活,但却也未曾虐待,直到厥后,努尔哈赤的娘舅阿台图挑衅边疆,被李成梁剿杀,其父祖一并死在疆场之上,努尔哈赤闻讯以后才仓猝从总兵府逃出。
不过世人虽是沉默各有所想,但是朱常洛的眉头倒是皱的愈紧,如果有人重视的话,便能看的出来,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沈一贯和朱赓的身上。
“父皇容禀,元辅大人方才所言不无事理,我大明若冒然出兵钳制努尔哈赤,既师出知名,又才气不逮,何况正如诸位阁老所言,大战期近,实在不宜再惹劲敌……”
朱赓的这番话便和努尔哈赤幼年时的经历有干系了,当初努尔哈赤的祖父觉昌安为了获得王杲的信赖,将方才五六岁的努尔哈赤和其弟弟舒尔哈齐送到了古勒盗窟为质,厥后王杲傲慢,被李成梁带兵踏平盗窟,努尔哈赤便流落到了辽东总兵府。
朱常洛淡淡的说道,倒是让殿内的氛围顿时冷了下来。
朱翊钧对劲的点了点头,他亦是如此做想,乃至于当初尼堪外兰被诛杀之时,他便已经对努尔哈赤起了防备之心,但是无法努尔哈赤一贯和顺,大要上臣服于大明统治,朝野表里对其的风评甚佳,无凭无据之下,朱翊钧也不好冒然苛责于他。
朱常洛欠了欠身,眉间闪过一丝冷冽,道。
“请父皇下旨,召努尔哈赤进京觐见!”
这一点朱翊钧何尝不知,他虽晓得不能持续听任努尔哈赤坐大,可事光临头,到底该如何禁止,却也是个大题目!
在脑中敏捷将现在的局势阐发了大半,朱常洛方才皱眉道。
“洛儿,你既清楚不成听任其坐大,那么可有钳制的体例?”
但是让朱常洛没有推测的是,朱赓也是上前一步道。
不得不说,朱翊钧看得很准!
朱常洛这才醒过神来,沉吟半晌,拱了拱手说道。
“朱阁老莫非忘了,当初努尔哈赤的父祖是如何死的吗?如果提哺育之恩的话,那这杀父之仇又该如何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