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朱翊钧闷声说道,不过气势倒是顿时弱了很多。
朱翊钧更加感觉,本身之前不见朱常洛是个多么精确的挑选,这个小子的嘴,的确能把死人气活了?
“寿王殿下身份不凡,此事或有隐情,请陛下详查以后再行定论,未免朝野流言,非议陛下!”
“儿臣拜见父皇!”
“慈宁宫遇袭一案?”
“父皇所言儿臣实在不知,本日儿臣进宫,实为缉捕人犯,贵妃娘娘凭恃其二报酬宫中内侍,拒不交人,儿臣无法之下,方才脱手搜捕,实在偶然冲犯贵妃娘娘!”
暮年间天子尚且勤政的时候,每日下朝以后,都会在乾清宫调集群臣商讨政事,只是这等场景,自万历十四年以后,便一去不复返了。
衷贞吉顿时心中暗道不好,而随他而来的一众阁老辅臣倒是面露迷惑之色。
他踌躇甚么?难不成是思疑他会从中作梗不成?
“父皇容禀,儿臣奉旨监审张差,发明他进宫攻击儿臣之事,乃是受人教唆,并且事前有人向他细心描述儿臣服色,可确认是为行刺而来无疑,他证词当中提到了直接教唆他的乃是长春宫中内侍庞保和刘成……”
“臣等拜见陛下!”
好吧,朱翊钧承认如果他晓得这件事情的话,定会提早做出安插,可如此被点了出来,面子上倒是挂不住的很。
“以是儿臣和诸位大人商讨过后,踌躇再三,为防有人杀人灭口,这才直接进宫将人犯逮捕,如果父皇要是以而惩罚儿臣,儿臣无话可说!”
殿中再次响起一道衰老的声音,不过此次不是王锡爵,而是衷贞吉。
目睹天子如此暴怒,内阁首辅王锡爵顿时坐不住了,上前一步,将朱常洛护在身后,拱手道。
朱翊钧扫视了一周,这才想起这殿中另有一帮大臣,心头肝火稍息,嘲笑一声说道。
“既然如此,朕便宽宥你一次,不过仅此一次,若你今后再敢私行闯宫,朕定不轻饶!好了,你们方才说会审了那人犯张差,便将证词呈上来吧!”
“哼,孝子你竟还敢来见朕,你率众擅闯长春宫,欺负贵妃,眼中可另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倒是朱常洛不慌不忙,拱了拱手道。
“父皇这就想错了,儿臣今早曾进宫和皇后娘娘商讨皇姐的婚事,再进坤宁宫简便的很,但是如果觐见父皇,礼节烦琐,破钞的工夫颇大,并且轻易打草惊蛇,何况儿臣虽已经抓紧行动,但是仍旧慢了一步,儿臣到长春宫中时,只抓到了刘成,而此案的首要人证庞保,却已经被人勒死在房中!可见有些人并不想让他说话……”
“现在人犯已经被老臣押送刑部大牢关押,寿王殿下并未私审,却不知陛下是从那边听来这等曲解究竟的谗谄之言!”
何况他想要惩罚这个小子,是因为他公报私仇,让郑氏受了莫大的惊吓和委曲,如何就莫名其妙变成他要包庇幕后主使了?
现在一向沉默的朱赓倒是上前两步说道。
乾清宫。
“为何不事前向朕禀报?难不成绩真的那么告急吗?”
不过事到现在,他也清楚本日这哑巴亏是吃定了,只好闷闷不乐的说道。
“胡说八道,贵妃的宫中怎会有甚么人犯?朕看你清楚是挟恨在心,想要借机抨击贵妃,如此心机暴虐,朕定不能饶你!来人……”
“哼,说得好听,即便局势告急,可朕就在这宫中,你偶然候去处皇后请旨,竟没空来向朕请旨吗?此番私行做主,实在大大不当!”
“陛下!”
“回父皇,此人涉案严峻,不宜由宫中来审,故而儿臣才大胆决定,将人犯带出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