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恰是对着李秋仙所说,方才她主动坦诚究竟,让李太后省了很多费事,她天然是念着这个婢子的好,想要赏她,却想起宫中已然没了缺。
“胡说八道,哪有女子天生并无元红,朕看你清楚是与人私通在先,蓄意谗谄贵妃在后,当真是罪不成赦!”
“你且候着,哀家另有事儿!”
“这后宫当中向来是母以子贵,宁分差等?若说他是都人之子,不配窥测储位,你又算是甚么?”
“谢太后娘娘!现在事情既然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么常洛就辞职了!”
此次李秋仙倒是不再惊骇,眸间出现一丝羞喜,偷偷的瞧了一眼朱常洛,顺理成章的跪下谢恩,然后便退后两步,站到了朱常洛的身后。
在王皇后的搀扶下重新坐稳,李太后深吸了几口气,方才缓了过来,看着地上跪着的神宗,眼中闪过一丝恨铁不成钢,声音倒是平平清冷。
“天子,现在外廷诸臣都道长哥儿该立,你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
李太后神采微冷,倒是眯起眼睛对着神采惨白的郑贵妃说道。
说罢,不屑的斜视着一旁侍立的朱常洛,刚巧瞥见对方眼中的惊诧,神宗顿时感觉心中那口气纾解了很多,只是还没等他对劲多久,就闻声“啪”的一声。
到了慈宁宫中,他不但受了诸般斥责不说,竟然连郑贵妃也没有护住,心中一股闷气冲上头顶,想起长春宫中朱常洛傲慢的姿势,神宗几近是脱口而出,闷声道。
“奴婢身子天生如此,并非和人私通!”
而神宗此时才发觉不当,心念电转,俄然想起一个紧急之事,顿时神采青白,想要张口解释,却已经迟了。
外朝的大臣们早就为此事上疏了无数次,他明天也方才因为此事和那帮大臣大吵了一架,憋了一肚子气,回到了后宫当中却又冒出了朱常洛这档子事儿,更可爱的是这个小子如此放肆,却恰好滑溜的紧。
“母亲,儿子知错,您切勿焦急,要保重身材啊!”
“母亲,依儿子看,此事并不简朴,先前郑氏派人给这个婢子验过身,处子元红的确不在,若非与人私通,又作何解释?”
宫中称太子为长哥儿,朱常洛闻听此言心中一惊,果然是如此!目光投向一脸阴沉的神宗,眼中浮起一丝玩味之色,不晓得本身作死会不会死呢?
“奴婢谢太后娘娘!”
似是被李太后的话所鼓励,又或是闻声了女子纯洁这四个字,李秋仙微微抬开端,眼角噙着泪花,鼓起勇气开口说道。
“看来哀家果然是对你过分仁慈了,让你胆敢如此肆意妄为!陈矩,去了郑氏的金印,降为郑妃,让她给哀家到慈宁宫外跪着,不到三个时候不准起来!回宫以后闭门思过三月!”
莫非说真的应了穿越者光环?
“开口,女子名声纯洁,岂可果断而行!何况此乃妇人之事,你又晓得几分?天子贸冒然口出此语,可有证据?”
“说,究竟是谁教唆你来谗谄本宫?”
陈矩的行动倒是不慢,半晌之间,便已经将李秋仙口中的册子取回。
“太后娘娘,验身名册在此!”
实在要说平时神宗一时口误说了这些话,倒还不算甚么,可今儿分歧,因为郑贵妃的事儿,神宗多次拂逆李太后,本就让后者对她憋着火气,这个时候又触了李太后的把柄,不被清算才是怪事!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李太后现在却开了口。
郑贵妃瘫在地上,倒是神采惨白的说道。
李秋仙喏喏的张口,声音不高,透着阳光,乃至能够看到少女的耳根子都漫着淡淡的羞红,只是眼神中却莫名的透着哀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