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倒是摇了点头,道。
当然,这也代表着一件事,这几份奏疏都是经过普通路子递上来的,非是密疏之类的。
朱常洛拱了拱手,便退出了乾清宫。
“京营的根子在勋戚的身上,特别是各家的勋戚后辈,更是肆无顾忌,因为人数太众,干系庞大,朕顾及影响,一向未曾对其惩罚,但是如果太子的这份国书真的能够实施,将京中勋戚后辈送去倭国,当可趁此机遇清算京营,重整军纪!”
“如此甚好,你且先去定下与倭国和谈的国书,朕过几日会提调南京守备陈良弼入京总督京营,助你一臂之力!好了,你且退下吧!”
“京营之弊,由来已久,太子,朕问你,治国之时若遇赃官贪吏,公器私用者该当何如?”
朱常洛实在有些摸不准,天子这个时候将这几份奏疏拿给他看,到底是甚么意义。
这几份奏疏都很长,这是文人的老弊端了,写个东西都要引经据典的,看起来吃力的很,因着是在御前,朱常洛没偶然候一字一句的看,以是便超出前面的东西,直接看最后的内阁票拟。
朱翊钧也认识到本身有些失态,摇了点头道。
“这个别例既是你提出来的,归去便拟个奏疏递上来,和谈之事便到此为止!朕这里有几份奏疏,你且拿去瞧瞧!”
京师京营,又称三大营,其下分设五虎帐,神枢营和神机营,为戍守京师的最强大的武装力量,三大营全盛之时,曾达五十万人之众,只可惜土木堡一役,三大营精锐毁伤殆尽,即便是有于谦于少保亲身整军,也再难规复昔日之荣光。
有了朱常洛的这个别例,朱翊钧心头算是松了一口气,似是有些感慨的说道。
不过这此中的内容,倒是让朱常洛瞳孔微微一缩,心中不由有些不测,有些摸不准朱翊钧为何要给他看这些东西。
虽说他从未直接插手过京营的事件,但是根基的环境还是晓得的,这几年下来,总督营务的大臣和副将换了不下七八个,如此频繁的速率,本就是不普通的。
“教员,本来,真的是朕做错了!你未曾完成的心愿,朕便让洛儿替你去做吧!他……不会犯朕犯过的错!”
这几份奏疏,全都是有关于京营的奏疏!
“换一人轻易,杀一人也轻易,可换之杀之,对于消弭积弊,皆无用处,寒冰三尺,非一日之功,京营练习伦废,公器私用,已非一日,朕一向按兵不动,启事为何,太子可知?”
无他,朱常洛的身份实在是太敏感了,三大营即使式微,也是京师之地最微弱的军事力量,天子的上直二十六卫精锐则精锐矣,但人数上却和三大营不成同日而语。
“父皇,儿臣请命!为父皇重整三大营!”
而朱常洛不管是作为亲王,还是作为太子,私行沾惹任何有关三大营的政务,都有能够会引来天子的猜忌之心。
话至此处,朱常洛如果还不明白天子的意义,他这个太子也就不必当了,当下上前一步,拱手道。
此中启事错综庞大,朱常洛也略有耳闻,但是对于这件事情,他倒是一向故意有力。
朱翊钧的目光当中多了几分赏识,道。
并且不知为何,朱常洛总感受本身忘记了些甚么东西,这些东西很首要,但是他却不管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不过这个行动倒是让朱常洛心中微微一惊,因为朱翊钧的行动看似随便,但是那几份奏疏是被别的放起来的,并非是新晋送入的奏疏。
朱翊钧坐在御座之上,望着朱常洛拜别的背影,愣在原地,顿了顿,抬手从身边的锦盒当中拿出一份已经泛黄的奏疏,眼神庞大的盯了半晌,终是叹了口气,声音微不成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