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且不说张诚暗底下的那些小行动,就单说这矿税之事,就让朱翊钧生出无数不满来,先是为了内斗擅自扣下了锦衣卫的密奏,然后又闹出了孙暹这等事情,若说这此中没有张诚的授意,他是半点不信的,只是碍着多年的情分,加上郑妃的面子,他才留着张诚。
这般表示顿时让张诚神采一白,只是却不敢多说,只能将头深深的垂下去,以示恭敬。
看来本身这些日子的确是有些对劲失色了,一个劲的在天子耳边吹嘘敬嫔,却忘了郑妃娘娘在陛下心中的职位有多么根深蒂固啊……
心中微微一动,朱翊钧笑骂一声。
故而朱翊钧才成心趁着骆思恭在的时候,借他之口敲打一下这个张诚……
“好,朕晓得了!”
“你倒是惯会说话,罢了,到了就出来瞧瞧吧!”
但是唯有一点朱翊钧有些不大对劲,那就是梁永对郑妃的态度,固然他明白,既然梁永归附了皇后,那么和郑妃冷淡是普通的事情,但是作为天子家奴,梁永比来的行动实在是有些较着了,乃至于朱翊钧都能够发觉到……
这般想着,銮驾一停,梁永带着奉承的声声响起,让朱翊钧微微有些惊奇。
“陛下,这是臣完整盘点过的账册,以及从各地传来的矿税犯人警证明,另臣奉旨清查孙暹翅膀,名册在此,请皇上查验!”
不过话说返来,朱翊钧也并不担忧骆思恭打击抨击,毕竟东厂有了新的提督以后,还是要清查一遍的,到时候孙暹的这帮人,一样没甚么好了局!
稍一沉吟,骆思恭开口说道。
朱翊钧并不思疑骆思恭骗他,因为如许的事情瞒不了的,再说就算他打击的掉这一批,很快东厂就会有新奇血液进驻,他信赖骆思恭不会这么笨。
打走了骆思恭,朱翊钧又打走了让他看着心烦的张诚,宣了梁永过来服侍。
朱翊钧揉着额头,心中有些难堪,一时之间难以定夺,只好临时搁下。
望着天子大步走进长春宫的身影,梁永倒是浑身吓出了一身盗汗,要不是今儿收到殿下的动静,让他引着皇爷到这长春宫来,恐怕他的好日子真是要过到头了!
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不循分,竟然将主张再度打到了东厂的身上,杨荣是谁?那是比孙暹更铁杆的张诚的人,如果他执掌了东厂,还不晓得会闹出甚么事端来!
只是若不是萧玉的话,难不成要杨荣?
东厂的确已经完整烂透了,从上至下,有大半都参与了此次的事情,这也是孙暹之以是贪下这么大笔银两的启事,他身后不是一小我,而是一大帮人!
“皇爷,长春宫到了,奴婢算算日子,您也有日子没来了,要不咱瞧瞧郑妃娘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