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噼啪！
吕长海眸子子一瞪，狂喜叫道，这副狂喜的模样也是做出来给人看的，当年，这也是和杨公振威学来的。杨公当年那神采活矫捷现，欣喜若狂喊了一嗓子，他便傻乎乎的爬起来，还冲上去了，没体例呐，士卒们士气低，胆气弱，不使写小把戏如何行呢。
震天的嘶吼声中，有节拍的刀盾击打声，异化着远处降落的号角声，肃杀之气铺面而来，令民气神震惊。两百步，一百五十步，吕长海不耐的活动动手指，一百步，飞上来的箭支越来越麋集，垛口背面两个团练面门中箭，捂着脸嚎叫着栽倒。
完成装填的五百斤佛朗机俄然开炮，碎石，炮子便如同天女散花普通射了出去。火光一闪，边墙外嚎叫着的蒙古兵刹时被清空一片，那一声惊天动地的炮响，竟如同一道九天以外降下的轰隆，刹时便摧毁了蒙前人冲锋的势头，不到百步，被五百斤佛朗机发射的炮子直接射中冲锋行列。
“胜了，胜了，鞑子退了！”
铳炮齐鸣，数千蒙古兵气势汹汹的冲锋被完整摧毁了，那两门大炮一左一右，将一枚枚子铳装填，击发，满盈的硝烟竟然将全部怀远墩都覆挡住了，烟雾环绕，竟如同瑶池普通灿艳。铳炮齐鸣响了好一阵，才停歇下来，吕长海一屁股坐到地上，松了口气，这回是真的胜了。
“发炮，发炮！”
“死了这些鞑子！”
边墙上，一个个阴沉的垛口中，火力突然麋集起来。
威风吹过，硝烟垂垂消逝，一个个清涧后辈凑到垛口中间，透过垛口往内里张望。
锋利的竹哨声同时在边墙上响起，那刺耳的哨声此起彼伏，竟盖过了外头的噪音。
咚咚！
蒙古雄师下了马，踩着血糊糊的人马尸身，排着横队迈着大步进兵。
蒙前人在怀远墩折了一阵，便撤兵了，打马绕过怀远墩另找一段边墙破关，吕长海心中鄙夷，这些蠢鞑子竟不知大明边堡的短长，鞑子最强大时，也不敢等闲围攻配有大炮的大明边堡呀，这些都是傻鞑子，和当年那些暴虐的瓦剌兵可差远了。
第九百六十八章 边堡
“轰！”
一声嘶吼，吕长海将战刀举起猛的向下一挥，边墙上十余杆火铳连续激起，刺鼻的硝烟升腾起来，百步外手持刀盾的蒙古兵栽倒数人，这一轮排铳便成了蒙前人打击的信号，三四个蒙古兵嚎叫着倒了下去，余下的稍显混乱后纷繁发足疾走，嚎叫着扑向边墙。
“放！”
外头喊杀声小了些，三个炮手鼓起勇气用棉布裹着炮管，将发烫，冒烟的子铳取下，又一根子铳装了上去。吕长海晃了晃眩晕的脑袋，神采狰狞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守这边墙靠甚么，靠大炮呀。平话先生都是哄人的，射箭，排铳能顶的住几千人逃亡冲锋么，扯远了。
垛口中间，伢子闻声有人喊胜了，精力一振，便将火铳架在垛口上，比及一个放字便闭着眼睛搂了火，后退三步给同袍让开射击位置，便取出火药装填起来，满身放松的伢子手不抖了，腿不软了，装填速率竟平空块了一倍，还焦心的催促前头的人从速搂火。
“胜了，胜了，快装上！”
半晌后又是一声炮响，装满了碎石的五百斤佛朗机猛的一震，外头，喊杀声竟停歇了。
沙哑的喝彩声中，吕长海用刀撑地咬牙站了起来，哈哈一笑，还真找着点白马长枪的意义了。虽满身被热汗湿透，非常难受，还是走到垛口中间往外头看，漫天黄沙中各处都是尸身，散落的刀盾弓箭，那黄沙竟被血染红了，被太阳一照非常刺目。